我站在宴会厅二楼的雕花栏杆前，看着楼下穿梭的宾客，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无名指内侧。那里本该有一圈戒痕，如今只剩皮肤相贴时细微的摩擦声。
手机在掌心震动，林深的微信跳出来："宁宁你到了吗？季临川刚进电梯。"
大理石地面倒映出水晶吊灯细碎的光，我望着电梯门上方跳动的数字，忽然想起五年前那个暴雨夜。季临川也是这样乘电梯追到地下车库，雨水顺着他的下颌滴在白色衬衫上，洇出大片透明的水痕。
"叮——"
金属门向两侧滑开，深灰色西装勾勒出他愈发挺拔的肩线。他抬手整理袖扣时，我清楚地看见他腕间那块宝珀表——是我们恋爱三周年时，我跑遍半个上海才买到的***款。
"季医生这边请。"礼仪小姐的声音让我回过神。他经过我藏身的罗马柱时，忽然停下脚步。空气里浮动着熟悉的雪松香，那是他惯用的古龙水。
我屏住呼吸向后缩了缩，听见他问侍应生："洗手间在哪个方向？"
脚步声渐渐远去。我按住狂跳的心口转身，却撞进一双深潭般的眼睛。季临川不知何时折返，此刻正将我困在立柱与他之间。他指尖抚过我耳后的碎发，这个动作曾是我们之间最亲昵的小秘密。
"程小姐策划婚礼时，都喜欢躲在暗处观察客户？"他声音里带着手术刀般的冷冽，"还是说，你只会不告而别？"
宴会厅突然爆发的掌声吞没了我的回答。新人正在交换戒指，钻石的光芒刺得我眼眶发酸。季临川后退半步整理领带，露出衬衫第二颗纽扣——那里本该别着我送的蓝宝石袖扣。
"下周三林深婚礼的策划案，我希望换个负责人。"他转身时丢下这句话，"毕竟程小姐最擅长的，大概就是毁掉别人的美梦。"
水晶鞋跟踩在大理石台阶上发出清脆声响。我抱着婚礼策划案穿过医院长廊，消毒水的气味混着走廊尽头飘来的桂花香。护士站电子屏显示"季临川主任今日坐诊"，红色LED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