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白天柔和很多。
黑色毛衣的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一截冷白的锁骨。
他好像刚洗过澡，浑身散发着好闻的清香，乌黑的发丝乖顺地垂在额前，衬得那双浅色的瞳孔十分清透。
一路无言。
我跟着沈棹进了卧室，尴尬得无地自容，只能打开箱子收拾行李。
沈棹安静地跟在我身侧。
我每掏出一件衣服，他就动作麻利地伸手接过去挂好。
我每拿出一件化妆品，他就动作麻利地伸手接过去摆好。
我: ……
沈棹的眼里可太有活了，不像金主，更像保姆。
见我偏头看他。
沈棹谨慎地抿了抿嘴，脸色微微泛红。
抱歉，我第一次当金主，有些流程还不是很熟悉。
……我是不是不可以碰你的东西?
我愣了两秒，连忙摇头。
当然不是呃，我也是第一次当金丝雀，也不是很熟悉流程，应该我说对不起……
沈棹摇头: 不，你不需要说对不起，是我该说，对不起。
我非常执着: 不不不，我说，对不起对不起。
是我该说，对不起。
不不，我说我说，对不起对不起。
我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
整整持续了十分钟的对不起后。
我和沈棹气喘吁吁，嗓音沙哑地瘫坐到沙发上。
道歉都要把嗓子道冒烟了。
我喝了口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沈先生，我们这样相处……对吗?
……我想了想。
沈棹沉思片刻，侧过脸认真地看着我。
我记得我的好兄弟和他的那个女孩在一起的时候，我给他打电话，他都是气喘吁吁，声音沙哑的，所以我认为我们这样就是正确的打开方式。
我有些惊喜: 是吗?
沈棹一脸肯定地点头。
我还想再追问他，结果肚子不争气地咕咕叫了起来。
沈棹听到动静，一秒起身: 我马上去给你做饭，你想吃什么?
我连连摆手，怎么能让金主给金丝雀做饭呢。
不不不，还是我去做饭吧。
沈棹的表情忽然凝固，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声音低了度。
……你是在嫌弃我的厨艺吗?
我留过学，所以很会做饭的，我发誓，我的厨艺真的还不错。
如果让你觉得不好吃……你可以惩罚我。
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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