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肝癌晚期..."班花在助学金答辩会上泣不成声，我沉默着攥紧口袋里的照片——马尔代夫沙滩上，她父亲正搂着比基尼女郎喝香槟。
1.我跪在奶茶店瓷砖上擦第三遍地板时，陈浩的AJ刚好踩住我抹布。
“林小默，你这双椰子鞋是莆田货吧？”他脚尖碾着抹布转圈，***球鞋在灯光下泛着紫光，“特困生穿假货申请补助，要点脸吗？”
冰凉的污水渗进护膝，我盯着他鞋帮上暗纹的“CH”缩写——全校都知道陈浩每双鞋都要定制名字。
“这是顾客落在店里的。”我扯回抹布，后厨传来店长咳嗽声，“麻烦让让，您点的杨枝甘露要洒了。”
他猛地缩回脚，我托着托盘穿过窃笑的顾客群。背后传来塑料杯坠地的闷响，以及陈浩拔高的嗓音：“哎呀，特困生连杯奶茶都端不稳？”
晚班结束前，我摸出老年机看时间，屏幕裂痕里挤进班群通知：“助学金初审名单已公示”。
公告栏前人群散尽时我才敢凑近，指甲顺着名单往下刮——林小默，普通档。而原本属于我的特困名额上，苏婉两个字烫得刺眼。
“小默也来啦？”香奈儿五号的味道先缠上来，苏婉摆弄着新款苹果手机，腕间卡地亚手镯滑到小臂，“哎呀你别误会，我这个是淘宝仿款，才九块九包邮呢。”
我盯着她鞋尖微闪的碎钻，想起上周收二手教材时，她在朋友圈晒的SKP购物袋定位。
“对了，”她突然贴近我耳畔，薄荷味口香糖的气息混着低语，“陈浩说你那双椰子鞋...”
教学楼顶楼天台的风卷走后半句话，我摸出藏在书包夹层的鞋子。鞋舌内侧绣着“M”，这是妈妈临终前在病房里，一针一线把正品商标缝进仿货里。
楼下忽然爆发出欢呼声，我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