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进那条狭窄的过道,沉默地快步走向尽头。
我停下来,看着那扇生锈的铁门,深呼吸。
我伸手拍了拍门,门缝里飘出一股湿冷的风。
我皱起眉,往后退了一步。
我:谁在里面?
没人回应。
我再次敲门。
我:我知道你在里头。别装了,开门。
门把转动。
我握紧拳头,把包丢到地上,盯着那条门缝。
门慢慢打开,一个头发凌乱的男人探出脸,他的脸上布满了灰尘和油污。
他:你来做什么?
我不吭声,我盯着他肩膀上那几道黑色抓痕。
他哆嗦了一下,往后退,让开了路。
我迈进去,脚下踩到一些碎玻璃渣,咔咔作响。
我环顾四周,却没有开口。
他把门关上,转过身瞪着我。
他:你怎么还不走?
我把脚边的玻璃碴踢开,往里边继续走。
我站在昏暗的小客厅中央,扭头看见沙发上有几只苍蝇在蠕动。
我盯着它们看了一会儿,没出声。
他弯腰翻找桌子上的乱纸堆,动作很大,似乎刻意想遮挡什么。
他:我没时间和你废话。你要什么?
我:我要你跟我去把那东西交出来。
他猛地停下动作,转头盯我。
他:我已经烧了。你信也好,不信也好,都没了。
我走到桌子前,翻开那堆文件,里面夹着一张皱巴巴的清单。
我扫了一眼,清单最下面写着几条手写的笔记:
“夜里别去洗手间,别跟任何黑影说话,别转身看水池的倒影,绝对别敲没锁的门。”
我皱眉看完,随手把清单扔回桌面。
我:你还留着。
他面色灰败,颤着手把清单拿起来。
他:它让我丢不掉。
我:那我们就去处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