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因为姜老头和姜老太,导致他们多年对姜鱼不管不问,连一个小小的鸡蛋糕都不敢拿。
此时的姜老三和周杏完全忘记了往日他们对姜鱼的漠视苛待,毫无心理压力的将一切都怪在姜老太和姜老头身上,好似将责任全推出去,他们就干净清白了一般。
接过鸡蛋糕,姜鱼小口小口的吃起来,
这就是鸡蛋糕嘛!
好香,好软,好甜,真好吃。
爹娘对我那么好,我以后一定要好好报答爹和娘,给爹娘养老。
听到心声的姜老三和周杏,脸上露出了同款欣慰的笑,养儿养女是为了什么,当然是为了防老,
先前明知姜鱼不是亲闺女,他们还时不时给一口吃的,为的就是让姜鱼给他们养老,现在知道姜鱼是亲闺女了,养老一事姜老三和周杏更觉得是理所当然的。
事关儿子,姜老三和周杏信了百分之八十姜鱼说的话,
再说了,能听见心声一事前所未闻,连小人书上都没写过,而他们能听见,只能说明事情都是真的。
假的吗?姜老三和周杏没想过。
看着如小鸡啄米一般吃着鸡蛋糕的姜鱼,姜老三更是放弃假的这个可能,不亲近姜鱼不代表他们不知道姜鱼是什么样的,
脑袋空空,性格怯弱胆小,一个绣花脑袋,
姜老三不认为姜鱼有能力编造莫虚有的事实骗他和周杏。
“闺女,吃饱了吗?”
“爹,吃饱了。”
摸了摸小肚子,确实不难受了。
顶着姜老三和周杏炙热目光中夹带催促的视线,姜鱼微微弯了唇,不怕他们的信,怕的是他们不信,
爹娘对我真好,好开心好高兴。
好喜欢爹,好喜欢娘。
眼瞧着姜老三和周杏眼中的不耐加深,姜鱼知道自己不能再说废话了,
爹娘对我那么好,我要怎样把我还有一个哥哥告诉爹和娘呢?
撑起小下巴,姜鱼有点犯愁,
其实爷奶对爹那么坏,是有原因的。
终于听到自己想听的了,姜老三不自觉的绷紧身子,连呼吸都下意识的放缓,周杏站在姜老三身后,低着头,
她从来都不知道,姜老三对儿子的渴望那么大。
爹不是爷奶的孩子。
“什么?”
“什么?”
一口放出一个炸弹,将姜老三和周杏炸得不轻,
两人死死的盯着姜鱼,尤其是姜老三,眼珠都快震惊得凸出来了,
被两人盯着的姜鱼,害怕的将自己的小身板往床里缩了缩,被子往上拉,只留出一个小脑袋,
“爹娘,你...你们怎么了?”
稚嫩的软音响起,看着姜鱼害怕的模样,姜老三和周杏收敛震惊,欲盖弥彰的笑了笑,
“闺女,爹和娘没事....没事...”
“哦。”
姜鱼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实则心里已经确定姜老三和周杏是能听见她的心声,就是不知道其他人能不能听到,
要是其他人都能听到.......
想了想那场景,姜鱼头皮有些发麻。
当年,奶抱着和爹一样的心思,想让儿子不受苦,将爹和江家的孩子对换了。
剧情说,那江家是当官的,后来官越做越大,搬到京市去了。
最后一次见面,就是在对换我和哥哥的时候。
奶的亲生儿子说,有人怀疑他不是江家的孩子,因为他长得和江家老爷子一点都不像。
奶怕亲儿子享不了福,才同意娘去医院生产,还好巧不巧的将人安排在同一间。
趁着爹没来,娘没醒,奶将我和哥哥给换了。
只是没想到,爹和娘最后又将人换了一遍。
哥哥真可怜,一个人在那两人身前讨饭吃,剧情说了,哥哥被虐得老惨了。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知道所有事情的姜老三愤怒的握紧了拳头,
他本来是当官人的儿子,而他的娘...呸...姜老太却自私的将他换了,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自私歹毒的人。
沉浸在愤怒中的姜老三已经忘记了,当初他换孩子的时候,也自私歹毒。
一切说完,头实在是太晕了,姜鱼迷迷糊糊就这么睡了过去,
姜老三和周杏将一切消化完的时候,才发现姜鱼已经睡着了,爱怜的给姜鱼理了理被子,周杏满脸复杂,
谁会想到呢,那么曲奇离谱的事会发生在她和姜老三身上,
换孩子,其实是将亲闺女换回来。
冷了那么多年,让她对姜鱼好起来,周杏知道自己很难做到,要是真的爱孩子,当初她也不会怂恿姜老三换人了,
当年刚生下孩子,医生就告诉她,往后她都不能再生了,
家家都想要儿子的情况下,她却不能生了,天知道,周杏当时有多难受,看着躺在身边的亲闺女,周杏没有任何的爱,只有淡淡的厌恶,甚至怪上了亲闺女,
若不是生她,她的身子怎么会坏。
怪过之后,周杏想的是如何不与姜老三分开,姜老三是喜欢她的,这一点周杏很清楚,
可真心,是世上变得最快的东西,而她当时除了姜老三没有更好的选择,
于是才有了后面她怂恿姜老三换孩子,夫妻二人只有握着同样的秘密,关系才是最密不可分的。
看吧,这六年来,姜老三都好好的,没想过和她分开,都开始慢慢接受一生都不会有儿子的事实,
可现在,假闺女变成了亲闺女,秘密没了,周杏不敢保证了,她怕,她怕姜老三有一天和她分开,
幽深的目光望向床头柜上的两个鸡蛋,周杏暗下决定,做出了选择。
姜老三沉浸在悲伤和愤怒中,一面在高兴他是当官人的儿子,一面在愤怒姜老头和姜老太的心狠,中间又在徘徊,
惊喜大于期望的时候,人是会退缩的,
姜老三此时就是这种心理,相信姜鱼说的,却又不敢轻易相信,没有实质的证据摆在眼前,姜老三始终存在一种逃避心理。
姜鱼再次醒来,已经到了深夜,
同个房间内,姜老三的鼾声很大,两人都睡着了,姜鱼松了一口气。
躺在床上,盯着乌漆麻黑的房顶,姜鱼有一种淡淡的忧伤,
半天了,姜鱼还是不能接受,她为什么会穿书,明明在穿书的前一秒,她刚投完简历,在企鹅农场种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