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春节的夜晚，城市的上空偶尔炸开几朵烟花，照亮了刘川枫办公室的落地窗。
他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前，手指在键盘上敲击着最后一份文件。
整层楼几乎空无一人，只有他的办公室还亮着灯。
"刘总，这是财务部刚送来的报表，需要您签字。
"财务总监李岩轻轻敲门，手里拿着一叠文件。
"放这儿吧。
"刘川枫头也不抬地说。
李岩把文件放在桌角，犹豫了一下："刘总，今天除夕，您还不回家吗？
我家那口子已经打了三个电话催我了。
"刘川枫的手指微微一顿，目光扫过窗外远处居民楼里亮起的万家灯火。
他拿起钢笔，在文件上签下自己的名字："辛苦了，回去陪家人吧。
""谢谢刘总！
新年快乐！
"李岩接过文件，快步离开了办公室。
当脚步声完全消失后，刘川枫终于靠在了椅背上。
他掏出手机，拇指在屏幕上滑动了几下，点开了相册里一个名为"家"的文件夹。
里面是他和苏宁宁，还有那时才一岁多的朵朵的合照。
照片上的苏宁宁抱着朵朵，站在樱花树下，笑容比满树的樱花还要灿烂。
"宁宁..."刘川枫不自觉地轻唤出声，手指抚过屏幕上妻子的脸。
两年了，离婚整整两年了。
他以为自己可以习惯这种生活，可每到这样的节日，空荡荡的公寓和办公室都在提醒他——他已经没有家了。
与此同时，城郊的一个普通小区里，苏宁宁正在父母家的厨房里忙碌着。
"妈妈，我摆好筷子啦！
"三岁的朵朵踮着脚，把最后一双筷子放在餐桌上。
"真棒！
"苏宁宁擦了擦手，蹲下来亲了亲女儿的脸蛋，"去叫外公外婆吃饭吧。
"朵朵点点头，跑了两步又突然转身："妈妈，爸爸什么时候来吃年夜饭呀？
"苏宁宁手里的锅铲差点掉在地上。
她深吸一口气，把女儿搂进怀里："朵朵，爸爸...爸爸工作很忙，今天不能来。
""可小明的爸爸都从好远好远的地方飞回来过年了。
"朵朵撅起小嘴，"爸爸是不是不喜欢朵朵了？
"苏宁宁感到喉咙发紧："怎么会呢？
爸爸最爱朵朵了。
"她迅速转移话题，"快去看外婆做了什么好吃的！
"看着女儿蹦蹦跳跳离开的背影，苏宁宁靠在厨房墙上，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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