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猝死前最后一刻,弟弟还在催我打钱给他女友买包。
再睁眼回到十八岁,父母撕毁我的大学录取通知书:“女孩读什么书?”
这次我笑着点头:“好,我去电子厂打工。”
每月工资准时上交,全家夸我最懂事。
直到讨债人砸开家门:“你儿子赌球欠债一百万!”
父母疯狂打我电话时,我正用新身份在海外读研。
监控里,父亲跪地哀求:“她还小,放过她吧……”讨债人踩住弟弟手指:“行啊,你们选,卖房还是卖肾?”
……死亡的味道,是黏腻的机油混着廉价外卖盒里隔夜饭菜的馊气,死死糊在气管上。
每一次吸气,都像有把钝锈的刀在肺叶里来回刮擦。
眼前阵阵发黑,出租屋天花板上那盏接触不良的劣质吸顶灯,正用尽全力闪烁着最后一点昏黄的光,忽明,忽灭,像极了我这可笑又可悲的二十八年人生,挣扎着,却终究要陷入永夜。
心脏的位置,已经不是疼,是一种被巨大冰冷机器齿轮反复碾压、绞碎的彻底绝望。
每一次抽搐,都榨干最后一丝力气。
我蜷在冰冷的地板上,身下是房东配的廉价化纤地毯,粗糙的纤维摩擦着皮肤,带来一种迟钝的、遥远的刺痛。
汗,冰冷的汗,浸透了洗得发白的旧睡衣,紧紧贴在背上,像裹尸布。
手机屏幕在眼前顽强地亮着,刺得我眼球生疼。
屏幕顶端那个名字——蔡耀祖——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我早已麻木的神经。
嗡嗡的震动声,催命符一样,固执地、一遍又一遍,穿透我濒死的意识。
我用尽全身力气,手指哆嗦着,几乎感受不到触感,终于划开了接听。
喉咙里堵着腥甜的铁锈味,我努力想发出声音,却只带出一连串破风箱似的嗬嗬抽气。
“喂?
喂!
蔡洁!
你聋了还是哑了?
这么久才接!”
蔡耀祖那熟悉的、不耐烦的、理所当然的年轻男声,像一盆滚烫的油,兜头浇下,烫得我残存的意识一阵剧烈抽搐。
他根本不在乎电话这头的异样,声音拔得又高又尖,“钱呢?!
让你转的钱呢?
让你转五千!
这都几点了?
你磨蹭什么呢?
瑶瑶看上的那个包,今天商场最后一天打折!
要是因为你耽误了没买着,我跟你没完!”
瑶瑶……又是他那个刚交往两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