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猛地从床上弹起来,喉咙里挤出一声破碎的呜咽。
我死死攥住校服领口,指尖触到一片干燥的皮肤,没有黏腻的血,也没有翻卷的伤口。
“又是这个梦……”我缩在铁架床的角落,后背紧贴着冰凉的墙壁。
我这两天都在做同样的梦。
梦中的我是另一个女人,在暗黑的房间里被利器割喉,试图躲到阳台后,却被凶手直接从楼上推了下去。
月光从窗帘的缝隙漏进来,在对面空床铺上投下细长的光斑。
上铺的室友翻了个身,床板发出吱呀的抗议声:“大半夜的,让不让人睡了?”
我摸到枕边的老人机,泛绿的屏幕显示03:47。
距离高三早自习还有四个小时,但我已经不敢再合眼。
梦里那种喉管被割开的窒息感太过真实,仿佛此刻还能闻到铁锈味的血沫涌进气管的腥甜。
我轻手轻脚爬下床,老旧铁梯在寂静中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盥洗室镜子里映出一张苍白的脸,左颊被长发遮住的地方隐隐发烫。
那是从福利院带出来的胎记,暗红色像泼翻的葡萄酒渍,从眼尾蔓延到下颌。
七年前发生过同样的情况,因此我发现自己有梦见死亡的能力。
更准确的描述是,能在死亡时和受害者产生共感,一同经历了死亡的过程。
这次的受害者,是我所在学校的音乐老师,齐莉莉。
2.早自习铃响时,我正在笔记本上描摹梦里的场景。
一片漆黑里,我只记得脱在玄关处的高跟鞋,客厅正对着门的大沙发,摆在过道处的好像立柜一样某件的家具,还有阳台上被热风掀起的蕾丝窗帘。
“小元!”傅茜抱着作业本挤进座位,我迅速用胳膊盖住画纸,还是被她瞧见一角。
“咦?
你画的是齐老师家?”
我浑身一僵,画纸已被她拿在手中了。
傅茜指我画面上立柜的位置:“这里应该是架立式钢琴。”
“你去过她家?”
我声音发紧。
“对啊,我每周末都会去齐老师家上了钢琴课。”
傅茜掏出手机,指甲敲在屏幕上哒哒作响,“看,这就是她家客厅。”
视频里齐老师坐在钢琴前面手指飞舞,镜头扫过铺着白色蕾丝布的立式钢琴。
上面摆放着几个相框,中间摆放的东西格外显眼,在视频中一闪而过。
我立刻按住暂停键,钢琴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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