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满缩在教室的角落里，紧紧攥着书包带子。
教室里闹哄哄的，同学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说笑，没有人注意到他。
不，或许有人注意到了，只是装作没看见。
"喂，烈士的儿子！
"一个刺耳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小满浑身一僵，那是班上的"小霸王"张浩。
他爸爸是本地有名的企业家，据说给学校捐了不少钱。
张浩一把扯过小满的书包，"听说你爸是为了救人才死的？
真傻，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他一边说，一边把书包里的东西倒在地上。
小满咬紧嘴唇，蹲下去捡散落的书本。
他的手在发抖，眼前浮现出父亲穿着军装的照片。
那是家里唯一一张父亲的照片，母亲每天都要擦拭一遍。
"你爸死了，你妈是不是很穷啊？
"张浩用脚尖踢了踢地上的课本，"你看你这书包，都破成这样了还背。
"周围的同学发出哄笑。
小满感觉脸上***辣的，耳朵里嗡嗡作响。
他知道自己应该反抗，可是想到母亲疲惫的面容，他又把拳头松开了。
"我听说你妈在工厂打工，"张浩蹲下来，凑近小满的脸，"一天要干十二个小时呢。
要不要我跟我爸说一声，让你妈来我家当保姆啊？
"小满猛地抬起头，眼睛里闪着泪光："不许你说我妈！
""哟，生气了？
"张浩一把揪住小满的衣领，"你爸不是英雄吗？
你怎么这么怂啊？
"就在这时，班主任李老师走了进来。
小满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看向她，可是李老师只是皱了皱眉："林小满，你又惹事了？
""老师，是他......""行了行了，"李老师不耐烦地打断他，"张浩同学是好学生，怎么会欺负你？
肯定是你先招惹人家的。
"小满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他看见张浩得意地笑了，那笑容像一把刀，狠狠地扎进他心里。
放学后，小满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
天空飘起了细雨，他摸了摸脸上的伤，想着该怎么跟母亲解释。
转过街角时，突然被人从后面推了一把，他重重地摔在水坑里。
"英雄的儿子就这点本事？
"是张浩和他的几个跟班。
他们围上来，拳头和脚像雨点一样落下。
小满蜷缩着身子，护住头。
他听见张浩在笑，那笑声和雨声混在一起，让他分不清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