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大缸没理巫秀,不是跟原主一样,放弃了对她成为恶儿媳的培养。
其实,巫大缸心里很高兴,巫秀敢站出来发表自己的建议,说明巫秀还是有自己的想法的一个姑娘。
她想让巫秀继续说下去,锻炼她的自信心!
巫秀见娘不吭声,俩位嫂子疼的龇牙咧嘴,以为娘没听见,又试着向巫大缸走近一些,提高了一些声音,“娘,你……你惩罚一下嫂子就行了,不要给打坏了,咱毕竟是一家人……”老三家的,还有三个胆小如鼠的儿子,见巫秀在娘面前说了那么多话,娘都没有生气,也赶紧试着起身走近了巫大缸,一块给老大家的,和老二家的求情……巫大缸心里有些高兴,这几个唯唯诺诺的人,心里还有一方净土,有属于自己的想法和见解。
至于手里这两个称王称霸的恶儿媳,想彻底改变她们,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巫大缸心里柔和下来,仍然是一脸寒霜,声音冷厉,“看着我儿子的面子上,我放了你俩,从这一刻起,再敢打这三十两银子的主意,谁求情也没用,你俩听到了吗?”
老大家嘴软,赶紧说好话,“娘,我知道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老二家说不出软话,只是勉强点点头,看着巫大缸强忍着的得意神情,恨不得上去把她的脸抓花……巫大缸放松了手劲,二人赶紧趁机抽出了手臂,脸上马上挂起寒霜,怒气充红了眼睛,顺手抓起一旁的木根,抡圆了,向巫大缸砸来。
其他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来不及劝二人,只有看着二人的棍子往下落……巫大缸好像知道二人会马上反击回来,早己做好了接招的准备,双手扬起,跟刚才一样,分别抓住了二人的棍子。
随便一使劲,把棍子夺了回来,噼里啪啦,棍子又同时打在了二人的***蛋子上。
疼的二人哇哇大叫,老二家的嘴依然很硬,只喊疼,绝不求饶。
老大家嘴活泛,赶紧作揖求饶,“娘,轻点,轻点,我不敢了……”巫大缸把二人挤在角落里,竟往***蛋子上打,反正没打脸上,这两人往外说的时候,听者还会持怀疑态度。
因为三人平时的战斗中,都是原主吃亏。
现在说自己挨了婆婆的打,估计没人愿意相信。
巫大缸一边打一边骂着,“你俩反了天了,平时跟我打架骂娘都没关系,现在为了私吞三十两银子,敢对我下死手,我好歹是你们的婆婆,今天我要不把你们打疼了,还会惦记着害我……”老大家赶紧解释,“娘,我真是一时失手,不是故意害你死的……”老二家眼珠子紧盯着巫大缸手里的棍,想从中找出破绽,企图溜走。
老二见媳妇挨打,心疼的像打在他自己身上一样,要不是对方是自己的亲娘,换任何一个人,他都会跟人家拼命。
现在,只有用自己的身子护住老婆,让自己娘的棍子打在自己这个儿子的身上。
谁知,刚扑上去护住了马素素,被巫大缸一脚踹开了,“蠢货,你越是护着你媳妇,我越是大的狠。”
老二被踢出去好远,坐着地上,哭丧着脸看着眼前的情景,心里不禁嘀咕:娘怎么变得这么厉害了!
巫大缸打累了,扔掉手里的棍,拉个破旧的凳子坐了下来。
趁老大家和老二家***疼,不敢反抗,赶紧宣誓***,“都听好了,你爹是咱这个家的顶梁柱,每次服徭役,你们三个正值壮年的男子汉,都跟缩头乌龟一样贪生怕死,躲在老婆的***后面哭。”
“只有你们爹为了给家里争取到保命的补贴银,冒死去当兵。”
“在未来的空间里,流传的有替父从军的佳话,你们三个兔崽子,却让你们爹替儿充军。”
“还不觉得脸红,你爹刚迈出家门,就想打死我,私吞三十两补贴银,我没有把你们送进衙门蹲大牢,是我当母亲的心疼孩子。”
“但是,惯子如杀子,既然今天起了杀心,以后还会。”
巫大缸说着,站了起来,分别来到三个哆哆嗦嗦的儿子身边。
她眼神冷的能结冰,又猛然看向捂着***掉泪的牛大花和马素素:“你们这笔账我给你们记着呢 哪天再敢对我图谋不轨,还有我的三十两银子不见了,我就把你们送进大牢, 一并把今天的事情写成状子上告,你们就等着蹲死在大牢里吧!”
牛大花赶紧“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哭诉道:“娘,我不敢了,我真没想着故意害死你,我只想要银子,为生儿子做准备。”
马素素嘴硬,低着头不说话,但是两只手哆哆嗦嗦的戳着衣角,显然心里很恐慌。
三个儿子连连磕头,一天都说不了一句话的老大说话了,“娘,我是家里的长子,却没有给弟弟妹妹们做好榜样,理应是我替父从军,我却胆小如鼠。”
一连说了西句话,不光巫大缸惊讶,屋子里的大人小孩都惊讶。
大女儿春兴奋的来到爹的近前,“爹,原来你能连着说完三句话,以前你最多说一句话,我们都以为你是半个哑巴呢!”
二女儿夏,三女儿秋,都跑过来把爹围住,稀罕的盯着老爹看。
牛大花心里虽然高兴,但是又恨不得给老大几个嘴巴子。
好呀,你个窝囊废男人,今天你娘硬气了一回,你也长能耐了,敢一下子说这么多话了。
看来,这个家真要大变天了,老巫婆要是真确定了主导地位,紧接着自家男人就不会乖乖的顺从自己了。
今天先忍下,改天看准时机,再把老巫婆拿下。
那三十两银子,就算不能独有,至少也能得到大半,一小半分给刺头老二家的……牛大花一扭头,看到巫大缸正冷冷的盯着自己,好像看穿了她的心思一般。
紧接着,传来巫大缸阴阴森森的话语,“老大,你不但会说话,小时候口才还特别好,只是摊上了强势的老婆,被压制的大气都不敢出,才慢慢不敢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