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锦衣卫听到林婉的话,首接愣住了,要知道,他们可是锦衣卫,听命于陛下。
而这上京之中,哪家不是听到锦衣卫而闻风丧胆。
这姑娘居然对着他们两个下命令。
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
两个锦衣卫的鼻孔都说着三个字:“你老几!”
可让他们想不到的是,罗烬竟然看了看蔺照婉之后,给他们一个去搜的眼神!
我勒个乖乖啊,他们头怎么了?!
要知道,锦衣卫指挥使罗烬,在大众的眼中!
那可是年少有为,风神俊朗,风度翩翩,冷血无情,杀人如麻的“冷面阎王”!
别说听女人的话,怜香惜玉他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被摧毁在他手里的青楼女子更是不计其数。
虽然说他们这些手下知道他们头儿早就改邪归正,从五年前开始,就变得不再杀人如麻。
而这五年,也明白他的冷酷之下,是有那么一抹细腻柔肠的。
不再如同之前那般,伸手就要了人性命。
可对外也还是维持着自己冷面阎王形象的,今个怎么了?
突然的转了性了?
不是说,这个蔺照婉,是东厂的暗桩吗?
当初来这“寻欢”,不是为了抓到那个觊觎城防图的暗桩吗?
怎么感觉哪里怪怪的呢?
两个人丈二的和尚一般,去搜了搜床上的被褥,果然发现,被褥有挣扎中被扯坏的痕迹。
而林婉也赶紧蹲下身子检查幺娘的手指。
她需要一个放大镜,才能够看清楚指甲里的东西,可是这里没有啊?
林婉抬头看了看屋内,起身拿起梳妆台上的铜镜,然后又让人把窗户关上,拿过来蜡烛。
果真是才女,就这么,一个简单的放大镜就成了。
果然不出所料,她的指甲缝隙中,有残留的白色布料,还有,这个颜色的衣服,好熟悉!
蔺照婉蹙眉想了想,然后转身,看了看屋内的人,果真是飞鱼服!
她起身,长出一口气,小声嘀咕一句:“贼喊捉贼!”
罗烬习武多年,早己经耳聪目明,炯炯鹰眸犀利的看着她。
蔺照婉开始观察那把白纸伞,素娟白伞,轻薄透光,却能滴水不漏,那纯白的伞面,与那猩红的血液形成鲜明的对比,让人觉得好生刺眼。
但是这伞骨的材质,好似自己以前去云南旅游时候见过,说是那边的特产,叫楠竹。
那放在现在是?
苗疆!
“苗疆的楠竹伞,是送给心上人的,寓意是节节高升,而那白素娟,该是她想自己手绘什么上去。”
蔺照婉不知是首觉还是什么,她觉得这是一次情杀,而且,这个人就在锦衣卫之中!
“幺娘,你的这把伞,遮得住这人世间的雨,却遮不住你的心头血。”
罗烬紧紧的盯着她,好像她的话,他早就猜到了一样。
“头儿,仵作到了!”
“嗯,开始吧。”
方才的一切,就像是罗烬在看林婉的笑话一样,而现在,才是一切的开始。
仵作仔细地查看,死亡事件,挣扎尸斑,都可以对上。
还有就是 —— 仵作首接说出,他认识这把伞,是上次苗疆来朝拜,指挥使负责迎接,苗疆圣女送给指挥使的礼物,这东西,该是在锦衣卫的库房!
罗烬听完这话,头皮一下子就麻了。
果真是冲着锦衣卫来的,而且还就是自己!
好胆量!
聪明人都明白,这是明显的栽赃嫁祸,可那门外的那些人听了这话,哪有脑子去思考这些,议论声又开始“这,明显就是锦衣卫的人干的!”
这人不敢说是谁,还算是半聪明。
“一个花魁,死了就死了。
最后肯定还是不了了之。”
“哎,可惜了!”
林婉握紧拳头,看了看罗烬“我有办法查出是谁!”
一瞬间,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