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和他厂里的厂花跑了,留下我独自带着两个孩子。
厂长信誓旦旦地说:“沈莹莹,你放心,我们一定把他带回来。”
我只是温和地笑,“麻烦大家了。”
过了将近一个月,他们确实把老公逮了回来,他狼狈不堪地跪在我的面前祈求原谅,我递过去一份离婚协议书,“签字吧。”
来劝和的厂领导和杜家亲戚都愣住了,“沈莹莹,你疯了。”老公面目狰狞的看着我,仿佛刚才求我原谅的不是他。
“是啊,莹莹,哪有男人不偷腥,你就原谅他吧。”
“莹莹,杜文平时那么辛苦,不都是为了你们娘仨,你就体谅他一回。”
“他都知道错了,你就不要再斤斤计较了。”
我无比庆幸孩子们都去上学了,只冷漠地看着他们表演,说着令人作呕的“好意”。
1
自小生活在云南偏远小山村的我,遇见了工程队抢修电线的杜文。
他与村子里的男人都不一样,他干净,斯文,说话温声细语很是儒雅,村子里的男人都被他比到了山沟沟里。
杜文在架电线的时候不小心被荆棘划伤了胳膊,他们带的急救箱里的外伤药不凑巧已经用完,不得不找我姑婆这个乡村医生看病。
城里来的人都很高傲,但是杜文却很有礼貌,我躲在药房里偷偷往外看,姑婆最是疼我,看出我对杜文有意思,就喊我出来给他包扎伤口。
第二天,杜文来换过一回药,还送了一回谢礼。第三次来的时候,他站在药房外对我说:“沈莹莹,你会为了我离开村子吗?”
他的目光静静地落在我身上。那一刻,我的脸颊不自觉地染上了红晕,就像山边初升的烟霞,被晨曦轻轻拂过,既羞涩又绚烂。
我试着想象离开村子和他一起生活的情景,但很快又被理智占据,“你能为了我留下来吗?”
杜文摇了摇头,“明天工程队就要离开,我被机械厂供电科特聘过去工作,这个机会很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