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跃起,一剑斩落“喉钟食语者”的三张人脸。
恶魔惨叫撕心裂肺,身体炸裂出数百块残肢,舌头如海藻乱舞。
“咕咕咕咕……救命……别杀我……我是为正义……”它试图说话,却只发出血泡炸裂声。
幽萘走近,一脚踩碎其仅存的心核。
“正义不是你这种肮脏东西该用的词。”
“你不过是披着‘人形’的堕魔。”
火焰在破败校舍中蔓延,恶魔的尖啸像是裂喉号角,惊动无数潜藏的东西。
但幽萘没有回头。
她把女生扔到草地上后便转身,消失在夜色之中。
身后,是燃烧的旧楼,和一条注定被鲜血染红的猎杀之路。
耳边隐约响起细语:“你以前也是人类……”幽萘垂眼低语:“我不想做那种东西。”
她眼神冷寂。
作为交界处,这所校园,将是她的猎场。
她将守株待兔,不放过任何恶魔。
没过多久,昏迷的女生被赶来的人带走。
“就不能首接封锁学校吗?
真是不理解…”“咱们对付不了的东西这么快就没了,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好可怕。”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划过义城中学的围墙,高一一班的教室里,窗帘半拉,光线斑驳,落在幽萘的书桌上。
她低着头,手指轻敲课本,节奏分明,不是无聊,也不是焦虑,而是在校内感知堕魔气息的脉动。
她能感知到,那些“堕魔”的气息开始活跃,昨晚那只“喉钟食语者”只是开胃前菜,躲藏在校园内的恶魔们察觉到猎杀者降临,己经像疯狗一般躁动,不过都是些不足为惧的小东西。
真正强大的家伙,早己伪装成人类分散在世界各处,让人难以分辨。
前桌几个女生围在一起小声交谈。
“这个月学校己经换了五个保安了,还有好多人退学,这也太奇怪了。”
“你听说了吗?
旧校舍昨天晚上着火了!”
“啊?
真的假的?”
“真的,不过学校公告说是线路老化引发的电火花。”
几人脸上带着兴奋与忌惮混合的表情。
“可是……”其中一人压低声音,“有人说,那里有怪物……”“嘘,小声点,”“学校不是早就规定不许去旧校舍,不可能是有人故意跑过去放火,电路老化?
我才不信。”
“咦惹,不会真有什么脏东西吧?”
几人还想再说什么,老师抱着书本进来。
-义城中学西楼,五楼生物实验室。
窗帘紧闭,空气沉闷。
一只福尔马林浸泡瓶中,人类心脏悄然跳动了一下。
没人注意到,一道扭曲的肉条从瓶中探出,缓缓沿着实验桌爬向某个熟睡的学生耳后。
凌晨三点。
高三学生张哲眼睛睁开,眼白布满血丝,舌头微微颤抖,像在说梦话:“我……我饿……”他的胃在翻滚,嘴里溢出奇怪的气泡。
他伸手抓起身边的室友,撕下半边耳朵塞入口中,脸上浮现极其满足的笑意。
第二天早晨,寝室空空荡荡,只有张哲一个人躺在床上,脸色苍白,胸口微微鼓起,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内部跳动。
——他,己被恶魔寄生。
傍晚,教学楼天台幽萘倚在天台铁栏边,望着落日余辉下的操场。
她的耳边传来模糊低语,一只灰色圆滚滚的可爱小老鼠突然出现趴在她肩头。
她缓缓转身,拉开校服袖口,在血肉下纹有一圈黑色咒纹。
咒纹如蛇般扭动。
“哦?
寄生体出现。”
她轻声念出恶魔编号:[D-042 · 器官寄生魔 · 昆斯布洛克·残种]-深夜,生物实验室门被推开,空气中弥漫着血与甲醛混合的味道。
幽萘缓缓走入。
地板上全是破碎的玻璃瓶、腐烂的人体标本、散落的心肺与肾脏。
“你终于来了。”
张哲从墙角站起,脸上五官开始扭曲,皮肤泛出绿灰色,血管暴涨如树根。
他的身体被一团蠕动的“肿块”撑大,那些肿块蠕动着从口、鼻、眼孔中生出密密麻麻的器官碎片。
心脏在喉咙跳动,肝脏浮在掌心蠕动,脊椎变成半透明触手。
他发出不属于人类的声音:“我吃了十二颗心脏,你能闻见吗,魔王的小狗?”
幽萘眼神无动于衷。
这是寄生种恶魔,能力是可将人类器官吞入体内,借助吞食数量和质量重构身体;以宿主体质提升强度。
本体形态由破碎器官、断肢、心肺蠕虫构成的巨大躯壳,躯壳不断自我扩张,可吞噬整间教室并使其内外空间隔绝。
幽萘抬起手,血液从指尖滴下,一把骨刃剑凭空凝聚。
“你连狗都不配当,昆斯布洛克的残种。”
她踩碎散落的肋骨,一剑刺入恶魔胸腔。
恶魔尖啸着分裂出数百只“器官之舌”,试图缠住她,却都被她化血为刃的魔力瞬间斩碎。
“你以为用人类的身体就能躲过我?”
幽萘一掌按在心脏上,指尖发出阵阵低语。
“……吾以魔王血脉,重归深渊命令……”心脏陡然炸裂,发出如婴儿哭啼般的哀嚎。
刹那之间,整个实验室被染成地狱深红。
肉块融化,残肢溶解,所有寄生器官像被抽走魂魄般瘫软塌陷。
恶魔的躯壳炸裂,化作一堆散乱的心肺肝肾残渣。
幽萘蹲下,从腐烂血肉中捡起那颗正常心脏,眸中无波。
她一握,心脏在手中炸碎成粉。
教学楼恢复寂静,没人知道这所学校,又少了一只恶魔。
幽萘擦干手上的血,眼眸映出窗外乌鸦群,它们在低飞,预示着更多死亡将至。
当她离开学校回到住处,负责照顾她的保姆打开门看到她吓了一跳。
“幽…幽萘小姐……。”
她明明记得自己没看到她出门。
但她不敢问幽萘是什么时候出去的,她是在找工作时看到有人高薪聘请保姆于是就联系,一个男人把她带到这栋别墅付了一年的薪资并嘱咐她照顾好幽萘后就不见了。
可平时她除了打扫卫生根本没事干,这位幽萘小姐从来不吃她做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