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宛冰完全把慕容莺当做一个挡箭牌,想要落在她身上的棍棒,完全都被慕容莺给挡住了。
侍卫们又哪里敢下死手,纷纷投鼠忌器。
孟宛冰不耐烦了,拿起簪子,尖利的簪子泛着点点寒芒,“都住手,不然我现在刺死她,大家一起死。”
孟宛冰另一只拽住慕容莺的头发,将她整个人都拎在手中,“都往后退。”
王管家连忙叫道:“都往后退。”
他可清楚慕容莺在将军心中的地位,要是慕容莺死了,他们今天在场的这些人怕是都活不了了。
慕容莺刚才被敲晕了,现在又被抓着头发的刺痛给活生生痛醒了。
可是她纵然如此痛苦,却也连一声惨叫都发不出来。
她只能勉强撑着酸软的腿脚尽力站好了,不然头皮就会发出一阵阵的剧痛。
“夫人,你到底要怎样?”
王管家快急死了,所有人都在孟宛冰的威胁下往后退去。
“铁链呢?”
孟宛冰淡淡的说。
“这……”王管家额头上冒出冷汗,他从来不知道夫人是这样的人,完全无法沟通。
孟宛冰盯着他看了几息,突然握着簪子的手快速的扎在了慕容莺的胳膊上,慕容莺顿时疼的脸孔扭曲,眼泪首流。
而孟宛冰的簪子则又回到了她的脖子上。
“每十息,我见不到铁链,我就在她身上开个洞。
今天的时间还长得很,我看看她能不能被我扎成个刺猬。”
孟宛冰说着,嘴角露出一抹渗人的笑容,在场的人都看得心底发寒。
“夫人疯了!”
不知道是谁小声的叫了出来。
众人都是心中一凛,夫人之前的遭遇,谁不说一个惨字,只是这将军府的主人是将军,将军最疼爱的是慕容夫人,夫人没有了娘家的倚靠,又被吊在城墙上三天,早己失了清白,将军夫人是肯定做不长久了。
此时再看夫人浑身脏臭,状若疯癫,平时夫人娇弱得很,哪里见过她如此力大无穷,能这么长时间一首举着慕容夫人。
听说啊,很多疯子的力气都很大,夫人,恐怕是被逼疯了。
“十息了。”
孟宛冰的簪子又狠狠的在慕容莺的胳膊上扎了一下。
慕容莺大张着嘴巴,无声地呐喊。
王管家额上冒出了冷汗,“还不快把铁链送过来!”
突然,谁都没有注意到的孟宛冰的身后之前跑过来的侍卫,他抬起手刀朝着孟宛冰的脖子劈了过来,要知道他刚才打了慕容夫人一棍子,如果他不能立下功劳,只怕他也没有活路了。
然而,这一手刀敲下去,就像是打在了棉花上,竟是感觉没有落在实处。
接着,他就对上了孟宛冰那双冰冷的眸子,孟宛冰手里的金簪猛地划过他的咽喉, 鲜血喷涌而出,他喉咙的气管和血管都被划开了,他发出“嗬嗬”两声,倒在地上死了。
“啊——杀人了!”
围着的可不仅仅是侍卫,还有不少丫鬟和家丁,还是亲眼看到这样凶残的杀人手法,不由得都尖叫起来。
“都在吵闹些什么!
拖下去!”
一道威严的女声传过来。
“老夫人来了,是老夫人来了。”
一众人纷纷朝着两边散开,留出一条通道,正是赫连良的生母,慕容氏。
慕容氏的父亲当年也不过是个五品小官,慕容一族虽然也算是书香门第,但是也没有出了什么大官,家里也不善经营,为了攀上将军府的亲事,把自己女儿嫁给将军府做妾室。
后来老将军去世了,赫连良也有军功,这才搬出将军府,自己开府,将生母慕容氏接了过来,慕容氏这才当上了老夫人。
老夫人看着是应该是己经休息,听闻这里出了大事,这才匆忙赶来的。
她走近了,这才看清慕容莺的惨状。
急道:“孟氏,你这贱妇,还不放开莺儿。”
孟宛冰理都不理她,朝着王管家看过去,“三息。”
王管家见老夫人来了,有了底气,朝着老夫人跪下:“老夫人,夫人她疯了,挟持了慕容夫人,还杀人了。”
老夫人怒道:“反了,真是反了!”
然而就在两人说话间,孟宛冰手上的簪子又是朝着慕容莺的胳膊落下,狠狠地扎了进去。
此时慕容莺己经被折腾得没有了丝毫力气,被扎了,也只是疼的浑身抽搐。
老夫人看到眼前这一幕,顿时有些吓傻了,这狠厉的出手,真的是那个软弱的孟氏吗?
王管家也是傻眼,没想到着孟氏竟然跟听不懂话一样,眼睛都不眨的就朝着慕容夫人下手。
孟宛冰心里只是默默的算计着,十,九,八,七,六,五……“管家,铁链拿来了。”
一个家丁捧着一长条铁链快步跑了过来。
“拿过来!”
孟宛冰沉声道。
家丁犹豫着,看看老夫人,又看看王管家。
没有二人的首肯,他又哪里敢把铁链递给孟宛冰。
孟宛冰,一,抬起簪子就要朝着慕容莺胳膊扎去。
“住手!”
老夫人急道。
“晚了。”
孟宛冰眼睛都不眨,狠狠地又是一簪子扎在慕容莺胳膊上,给慕容莺疼得又是一阵抽搐,她被鼻涕眼泪模糊的脸上,只剩下恐惧,哀求和疼痛的扭曲。
王管家推了家丁一把,“还不赶快把铁链给夫人送过去。”
家丁看着满地鲜血,双股战战的朝着孟宛冰走过来,离得老远就伸长胳膊将铁链送了过来。
孟宛冰一把接过铁链,丝毫不犹豫,就在慕容莺脖子上缠了一圈。
“孽障,你干什么?
快来人,拦住她!”
老夫人原本是没有反应过来的,只是这铁链怎么就能往莺儿脖子上缠?
这是要勒死莺儿吗?
孟宛冰:“别过来,不然我现在就勒死她!”
孟宛冰提溜着铁链,她动了动有些发酸的肩膀,拎着这个慕容莺半天,她的肩膀都有些酸了。
孟宛冰从慕容莺头上又拔下来了一个簪子,稍微用了点力气,将簪子弯起来,在铁链上一别,把铁链做成了一个活扣,慕容莺别想把头从铁链里伸出来,但是她手中一拉,慕容莺就会被勒死。
孟宛冰心里满意,绳子捆人又哪里有铁链结实。
“你,你住手,你到底想干什么?!”
老夫人气得声音都颤抖了。
“不干什么,只是折腾这一晚上也累了,该回去休息了。”
孟宛冰淡淡的说道。
“走吧,慕容莺,不认识自己的卧房吗?”
孟宛冰抬脚踢了慕容莺的膝弯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