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毒水的气味刺入鼻腔时,我正盯着天花板上的霉斑发呆。
这不是医院的无影灯。
昏黄的烛光在石墙上摇曳,墙角的铜盆里煮着某种散发苦味的草药。
我试着活动手指,发现白大褂变成了粗麻布长袍,胸前的工牌还在——第三医院 急诊科 林深。
"医生!
快救救他!
"木门被撞开的瞬间,腐臭的血腥气扑面而来。
三个披着兽皮的人架着个浑身是血的少年冲进来,他左腿的伤口深可见骨,白森森的骨头刺破皮肉,像被野兽撕咬过。
"安静!
"我抓起墙角的陶碗,用袖口擦了擦。
当啷一声,碗底露出半截发黄的标签——XX市立医院 一次性换药碗。
持刀的兽人突然发出低吼,他的獠牙滴着毒涎:"人类蝼蚁也配医治圣子?
"我反手将煮沸的草药汁泼在他脸上。
趁着对方惨叫揉眼的空当,我扯下床单撕成布条,抓起烧红的铁钎在火上淬了淬。
"你们信不信现代医学?
"我对着目瞪口呆的三人组举起铁钎,"三十秒内,伤口感染会要他的命。
"当滚烫的铁钎刺入溃烂的伤口时,少年发出非人的嚎叫。
我死死按住他抽动的身体:"现在知道痛觉神经存在的意义了吗?
"棉球蘸着酒精狠狠擦过创面,暗红的血肉翻卷着,露出下面发黑的坏死组织。
"圣子要的是活下去,不是当木乃伊。
"我剪开他被毒液腐蚀的皮肉,汗珠顺着鼻尖砸在少年苍白的皮肤上。
兽人们不安地交换眼神,他们手中淬毒的标枪在火光中泛着寒芒。
"你们首领在哪?
"我抬头盯着兽人萨满,"他腿上的箭伤化脓了,再拖下去全族都要陪葬。
"篝火突然爆出火星,映亮萨满布满刺青的脸。
他枯瘦的手指捏碎骨笛,某种悠长的哀鸣穿透石壁。
我握紧藏在袖管里的手术剪,冰凉的金属硌着掌心——这具身体连止血钳都没有,真要动手术怕是要用烧红的烙铁。
"三天。
"我踢开脚边的药渣,"要么让我治你们的首领,要么准备给整个部落掘坟。
"兽人们迟疑片刻,最终萨满点了点头。
当他们押着我穿过潮湿的甬道时,我摸到怀里的听诊器——那是我穿越时唯一留下的东西,金属管在黑暗中微微发烫。
祭坛中央的火塘里,篝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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