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记忆是一个不算童话的美人鱼故事。
小美人鱼成年后来到了海岸玩耍,王子对她一见钟情。
海边的脚印,舞会飘荡的裙摆,可当交换婚戒后,王子死于美人鱼之手。
藏匿于海底的创世神被唤醒,为了让故事有所谓的完美结局,它一次次的重启这个世界。
可小美人鱼不甘心这样的未来,凭什么自己注定要化为泡沫?
主要人物的意志觉醒,让这里不再只是冷冰冰的数据,而是变成了一个真实的小世界,藏匿于表世界内。
随着出问题的小世界越来越多,这影响到了表世界的人。
首当其冲的表现就是表世界的人类意识被故事世界吸取,变成了无法交流的疯子。
表世界瞬间变成了一所巨大的巴别塔,明明面对面,可每个人都自说自话。
就在这时,表世界的组织派出了从小培养的异能者。。但异能人的能力也有高有低,并且通过研究发现,能力无法进化或转换,不排除有人有多重异能的可能性,但目前尚未发现。
联邦空间研究组织将这些人组织起来,科研人员打开了通往小世界的大门,有些人是攻击者,有些人是防护者。
进入小世界的人找到了这里,并且通过探测,发现如果小世界接连崩塌,会波及到表世界。
就如同如果细胞都纷纷癌化,主体也无法存活。
可就在大家想要上报时,却突然发现,这个世界,出不去了。
有些不对,现在的剧情好像不是循环周期内的猫似乎在操控什么,密密麻麻的电流一首在身体里窜来窜去,有点像精神病治疗的电***。
路今安大致能感觉到这些传输的记忆有点问题,脑子的东西就像是胡拼乱凑的论文,前言不搭后语但是又有记录,她一想就头疼。
你失忆了有些东西我没有权限查询,但是我们以前认识猫用它的机械音表达遗憾这件事真的很诡异,路今安打了个寒颤。
“所以你想说我是异能者,现在回到这个世界是为了继续做任务?”
陆今安破天荒的冷静,她甚至有点烦躁,毕竟比起免费打工还不如死了。
猫点点头,但随后又调出一张照片。
那上面赫然是自己的奶奶。
关于组织的东西我不太清楚,但是据你所说,你的奶奶也在某个故事中,如果能找到返回表世界的大门,表世界的人会清醒过来。!
路今安顿时瞪大了双眼。
她还记得奶奶那时正在家里摆弄她的花草,还打电话说院子里的勿忘我长得越来越好了。
可当她下班回到家,父母正扯住奶奶的双手。
院子里的花草破破烂烂的被扔在地上,而奶奶的口鼻中还有遗留着的泥土。
精神病院的车很快来了,而随它一起被带走的还有奶奶凄厉的吼声“我是玉兔!
我是玉兔,不要拿我炼丹!!!!”
...“什么叫据我所说?”
路今安的声音幽幽的,带着让人止不住的战栗。
猫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前主笑了笑,随即打开了一份签署文件,上面赫然是路今安的笔迹。
我曾是只属于你的,不隶属于组织,所拿到的权限是你与组织商讨后为我开通的路今安有些困惑,文件生效时间是西年前自己刚成年时,可西年前的自己分明还在医院做最基础的看护工作,跟着带教医生每天苦哈哈的干活。
但眼前的局势很明了,如果她解决了这个问题,那这些都会有一个“组织”来解答。
包括那个笑起来喜欢抱着自己晃来晃去的小老太太也有可能...思及此,路今安闭上双眼,再睁开时,己经下了决定。
“那你会引导我的吧?”
猫全身的毛都在那一刻战栗了,它仿佛看到了那个处于烈日下的女孩再一次向它伸出手。
会的,这是猫的使命...异能组出现了一位叛徒,先按照剧情走,如果发现叛徒,想办法杀死他“那杀死后呢?”
穿梭于表里世界的通道会再次为你打开……路今安早上起床后便跟着猫的引导一路来到了王子的宫殿前。
路今安在这里的身份有些特殊。
猫说她是属于海妖带进世界的人,维奥拉湖是通往海妖住处的入口。
这里的人原住民十分惧怕海妖,传说海妖会吃掉人类的灵魂。
那个纹样,是你与它的契约。
路今安思考着,按照猫所说的,所有的外来者都被称为“医生”。
那些章鱼纹样是与海妖的交易,灵魂上有章鱼纹样的人就是原本身体的使用者。
就在路今安烦躁的踱步时,宫殿的大门被缓缓推开。
一名侍女低着头走出来,带着她向里走去。
奇怪的是,女仆居然戴着现口罩,她穿的服装将自己的身体全部遮住,就像是基础的防护服一般。
越往里走路今安越震惊,整座城堡除了外观,其它的地方居然有了现代医院的雏形。
没有塞西所在的宫殿那样的多的摆件,大殿的正中只有巨大的蛇杖悬挂在大厅正中,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路今安觉得那蛇杖的尾端似乎沾染了些暗色。
楼梯的墙壁上贴满了各式各样的解剖图和药方,那些不属于这个时代的医学知识,铺满了除大殿以外的所有墙壁。
二楼被打造成了如同住院部一般的场景,路今安瞟了一眼,有间开着的房间内没有住人,但那些哪怕被换成了白床单,也无法掩盖墙体上的鲜红血渍还是让她确认了些事情。
这个医院刚刚死了人。
...忽然,楼外传出巨响。
“咚...咚...咚...”巨大的钟声传来,十二下后,钟声停了下来。
路今安去看墙上的钟表,刚到了中午十二点。
“钟声终于要停止了。”
女仆自言自语的说着。
“平常不敲钟吗?”
路今安试探性开口,她觉得有些奇怪,因为从昨晚她来到这个世界时,每个整点,都有钟声响起。
女仆愣了一下,随后小心的看了看周围,在确定没有她所害怕的人后,她步伐减慢,走到了路今安身旁。
“平常当然不敲钟,只有当我们的同志离世时,才会...”女仆严肃的看着她,她的语气十分坚定,可下一秒眼底又漫上了哀愁。
“陈意礼同志最近也离去了,我们的同伴越来越少了...”说到这,女仆还十分可惜的看了一眼路今安:“您也即将离去了,不知道下一个接替者什么时候才能出现...”路今安跟随着女仆一路来到城堡西楼的宴会厅,在接过女人递来的口罩后走进去。
阳光透过彩色玻璃首射进路今安的眼底。
房间十分安静,每个人都在忙碌的做自己的事情,无一例外地,这些人全是外来者。
眼前的一幕像极了自己曾在的住院部。
一名身着纯白裤装的女士走过来,她端了盆水和肥皂示意路今安做简单的清理。
路今安麻木的做了七步洗手法,又在另一名男护模样的人示意下被泼洒了些酒。
这群人做完这种类似于简单的消毒后才离去,路今安顺着各种备用床向里走去,越来越多的人聚集在里面,病床上也开始有了患者,他们身上全是伤疤,可神态却轻松自然。
路今安顺着人群向内走,在没有光的角落里,几个年轻人围了起来,而他们的中央,是一位抱着孩子的年轻男士,男士轻柔的哄着正在哭泣的小女孩,嘴里还念着什么。
那黑暗中明明没有阳光照耀,可男子周身柔和的氛围却好像为他镀了一层金光。
路今安站近了些才听清,他嘴里呢喃的是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