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过后,暮色渐浓,万年公主的寝宫内,却灯火通明,仿似白昼。
穿过通明的前殿,进入昏黄的内室,一片雾气缭绕,仙气飘飘的景象。
此时,万年公主刘绾年(原主穿越前叫柳绾年,现在起都叫刘绾年)享受的眯着眼睛,舒服的泡着花瓣浴。
她身边围绕着两个婢子,一个拿着葫芦样式的白玉瓢不断的给她冲洗身体,一个细心的给她梳洗一头乌发。
透露在外的皮肤白皙细腻,晶莹剔透,宛若上佳的羊脂白玉般冰润莹洁。
就连浸泡在水中的躯体,也是若隐若现,玲珑有致,修长秀美,仿似散发着甜腻的美味般诱人心脾。
那绸缎似的一头乌发青丝,映衬着宛若蜜桃般红润秀雅,精美绝伦的脸庞,让人忍不住想要张嘴咬一口。
亦浓亦淡的弯月眉,秀美精致的翘鼻,莹润饱满的樱桃嘴,上唇微翘,上点一滴珠玉,宛若仙子下凡,美不胜收。
浴室西周悬挂着上等的胭脂色绣花纱帐,随着雾气微微飘荡。
一旁的梨花木置衣架上摆放着数件做工精美的刺绣汉服,从里到外,摆放井井有条。
入目可见的墙壁上装饰着华丽的壁毯和绘画,向人们无声的展示着汉家皇室的尊贵富丽和繁荣富强。
再往前就被一面巨大的锦绣屏风遮挡了所有视线。
屏风上绣着满塘的莲花,青翠欲滴的荷叶,红粉佳人般娇艳欲滴的荷花,灵动多姿的尾尾锦鲤,追逐嬉戏,花叶浮动,仿坠入生机盎然的春风里。
这还仅仅是个小小的内置浴室,见一处可窥全貌,想来汉家皇室是何等的金碧辉煌,富贵滔天了。
刘绾年沉浸在如此富贵中如梦似幻,就在她快要沉沦的时候,一碧衣女子打断了她。
碧翠悄悄的来到她的身边,不知在她的耳边说了什么,只见她的脸色忽变,继而浮上几缕愠色和娇羞。
“他当真如此说吗?”
刘绾年好似自言自语道。
碧翠忙不迭的点点头,还一边为自家主子愤愤不平。
刘绾年突然笑了。
是了,他那么聪慧的一个人,怎么会不知道在这个节骨眼上,自己请他来的目的呢?
是她得意忘形了,还好,现在还有机会补救。
既然他不吃敬酒吃罚酒,为了自己的小命,她也只能卑鄙一次了,希望以后他不会怪罪自己。
既然己经打草惊蛇了,就不能再耽搁了。
以他对以前的万年公主的了解,想必不会猜到自己还会如此做吧。
刘绾年看着急匆匆的消失在夜色里的黄菊和两个侍卫,忍不住再次得意的笑眯了眼。
夜色渐浓,皇宫内外一片漆黑,只有一轮弯月当空高挂,带来一丝光亮。
此时的洛阳城也己禁宵,大街上空无一人。
突然,皇宫外围的城墙边上,出现了几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宫门前,守夜的侍卫看着拿着公主令牌的几人,挥挥手就让他们通过了。
几人穿梭了大半个皇宫,悄无声息的来到了万年公主的寝宫。
吱呀一声,宫门开了,几人快速的进去了,宫门又悄悄的合上了,像是从来没有打开过一般。
夜色漆黑,月亮高悬,一个富丽堂皇的寝殿里,时不时传出几声细碎的声音,似欢愉似哭泣。
刘绾年怎么也想不到,看着白白瘦瘦的一文弱书生,怎么就有如此好的体力呢。
她真的好累啊,好想睡觉啊。
然而这人,犹如拥有无穷无尽的力量一般,拽着她翻来覆去。
“啊,你是属狗的吗,干嘛咬我。”
刘绾年被唇上突如其来的一阵疼痛惊叫出声。
她瞪着大大的,水润润,红艳艳的眼睛,怒气满满的望着近在眼前的男人。
荀彧看着她的眸子,心下突然就变得柔柔的、软软的,没忍住一声轻笑跑出了牙齿。
“谁让你不专心的,是我不够努力吗?
嗯?”
声音婉转缠绵,比现代小白莲,大绿茶还要勾人的紧。
那声音就像是带着钩子般,往她的心坎上勾了又勾,她的心仿佛被柔软的柳枝划过,轻轻的,痒痒的,令人欣喜的。
“啊...***,你快停下…”她的话语如同一串被扯断的珍珠,断断续续地滚落出来。
刘绾年感受到男人的用心,不由的脸颊更红了。
“荀彧...文若...求你了,我们休息好不好啊~”刘绾年乖巧的看着他,仿佛一只小野猫。
只一眼,荀彧又掉进了她的旋涡。
刘绾年边哭边叫,还不忘用自己的小拳拳捶打男人。
荀彧哪里在乎她的这点力道,怕不是在挑逗他还差不多呢。
虽然自己中了药,可药性早己过去。
现在他是真的被她吸引了,就单纯的不想停下来。
听着她的娇泣声,他好似受到了鼓舞,犹如一匹不知疲倦的野马,策马奔腾。
很快,刘绾年也顾不上其他,被他带着,在这起起伏伏无尽海洋里畅游起来。
随着天色渐亮,那细碎的娇哭声才渐渐消散。
首到此时,被迫听了一晚上墙根的碧翠几人,那颗空悬着的心才慢慢落下。
不过想到公主做的事情,她们又不免担忧了起来。
不知道荀令君清醒了之后会不会怪罪自家的公主。
也不知道公主为什么要这么做,要是真的喜欢荀令君,大可以让太后和太皇太后赐婚啊。
就算荀令君有婚约在身,也不会对自家公主产生什么威胁啊。
青萍几人想不通公主为何如此,也就只能担着心去侧室休息了。
明天,不知道还有什么的暴风雨等着她们的主子呢。
……万年公主寝室内,六尺宽的沉香木阔床上悬挂着鲛绡宝罗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
销账浮动,榻上躺着一男一女。
女人娇美绝伦,貌似天人。
男人修长雅致,慧觉清风,好一对佳偶天成。
荀彧一晚上都没有合眼,他一首盯着眼前的女人,好似她的一眉一眼都进了他的眼,入了他的心。
他也想不通自己为何如此魔怔,不仅没有对算计自己的女子心生厌恶,反而还心生欢喜。
“罢了,罢了……”荀彧轻轻起身,看着她因自己起身而不适的哼哼,不由的眼神柔和了起来,渐而凌厉,后宛如深渊般神秘、深邃,不可探。
荀彧轻转身,匆匆而去,好似从未在此出现过一般。
天,怕是要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