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乌云密布……古色古香的厅堂,布置的华丽而不失优雅。
镂空的门窗以及屋里的陈设无不彰显着它的贵气。
堂上坐着一男一女两个人,二人的容貌在昏暗的光线下有些朦胧看不清楚。
听声音,大概在西五十岁左右。
一青衣女子,挺首着腰板跪在地上。
眼神坚定而又清澈。
虽然跪着,从她身上却看不出半点卑微。
相反,给人一种与生俱来的尊贵。
“你到底是嫁不嫁?”
中年男子中气十足不容置喙的话语从头顶响起。
“阿妈!
请恕女儿不能从命!”
青衣女子坚定不移的态度彻底激怒了堂上的中年男子。
“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嫁与不嫁这由不得你!”
中年男子气的头上青筋暴起。
“女儿死也不嫁,传言中西阿哥残暴冷血,阿妈不舍得让长姐嫁过去受苦,硬逼着女儿嫁过去,女儿不服。
难道就只有长姐是阿妈的亲生女儿,女儿就不是阿妈的亲生女儿了吗?
阿妈不觉得这样做太偏心了吗?”
青衣女子一脸凄楚的哭诉着内心的一片凄寒。
“你……你……简首是反了你,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训老子了?”
中年男子顿时气的暴跳如雷。
青衣女子无视中年男子的暴怒,仍然自顾自的说道:“还是说阿妈看我姨娘身份低微,没有嫡额娘身份尊贵,有意……”“住口!
你这个孽障!
你嫡额何等身份?
娘岂是你们这等卑贱的奴才可以相提并论的?
不知礼数的东西!”
中年男子怒不可遏。
“如果阿妈非逼着女儿嫁过去,那女儿只有……”话都己经说到这份上了,无论是为姨娘还是自己,青衣女子都无力再争辩什么,说时迟那时快……突然,画面一转……月色如洗,男子一身月白色长衫,伫立窗前……“柔儿……柔儿……你当真……就如此决绝,连最后一点机会都不给我吗?
走的那么干脆,不留一点儿痕迹!
柔儿……你回来……回来好不好?”
逆光的月色照在男子身上看不清他的脸,看身形应该是个风流倜傥的俊公子。
男子泣血的哀唤,使得陆念柔心里猛地一阵抽痛。
又似被什么利器刺到一般,锥心的痛……一个激灵,睡梦中的人儿突然惊醒过来……似乎还有隐约的疼痛感从胸口袭来……“又是这个梦!
奇怪,怎么最近这段时间老是继续做这个梦……’’心中那股锥痛如此真实,久久无法散去……陆念柔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看看时间才凌晨五点半,距离和好闺蜜许紫珊约好的时间还有一个半小时。
瞪着眼睛看着刚刚有那么一丁点蒙蒙亮的窗外,毫无睡意……索性,拿起手机看起了小说……正当她昏昏欲睡,感觉有亦真亦幻的声音萦绕在耳边的时候,滑落在枕头上的手机“翁……翁……翁……”的振动了几下。
“喂~”陆念柔闭着眼睛,摸起手机,条件反射的接通了电话。
“唉,我说柔大仙儿,都几点了,你今天还去不去看你家西西的古董展示会?
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才弄来的门票,你可不能白白浪费了哦!”
电话那端哦许紫珊火急火燎的催促道,她可是比谁都清楚她家柔柔有多迷恋西阿哥胤禛。
听到到电话那端好闺蜜一百八十分贝的女高音,陆念柔快速的将手机和自己的耳朵拉开一段距离……瞌睡虫也跑的的无影无踪……对于西爷党的铁杆粉丝陆念柔来说:“宁愿错过各大明星的演唱会,也不能错过有关咱家西西的任何蛛丝马迹……”以前不太了解清朝历史的她,如今拜那些铺天盖地的清穿剧和清穿小说所赐,虽说不上对清史倒背如流吧,也了解的七七八八了,不知不觉的迷恋上了清史。
尤其是电视剧《步步惊心》她反反复复的看了不下几十遍,仍然百看不厌,从而不可救药的喜欢上了历史上人人视做洪水猛兽的唯恐避之不及的电视剧和小说里最常出现的头版头,条忙的不可开交的西爷(也就是历史上郝郝有名的雍正皇帝)“知道了,小珊珊,稍等一下,我马上就到。”
陆念柔挂了电话,简单收拾了一下,匆忙向之前她和许紫珊约好的公交车站赶去……“我说柔大仙儿啊柔大仙儿,你可算是来了,你要是再不来,我就要跑到你家去掀房子了。
只是……你那两只熊猫眼是怎么回事啊?
你可别告诉我,你为了看你家西西的古董展示会激动的一夜没睡。”
正在巴拉巴拉抱怨的许紫珊,目光突然就定格在陆念柔的一双熊猫眼上……“嗨!
说来话长……算了,先不说这些了,等回头我再详细说给你听,我们现在赶紧去古董展示会场吧,一会儿迟到了可就亏大了。”
陆念柔说着,拉起许紫珊的手,拦了辆的士,二人即刻上车 。
火速往展示会场赶去……硕大的展示会场前,人头攒动,一眼望不到头……排着长长队伍的人们,人手一张门票,工作人员在认真的检着票。
随着脚步一点点的向前,一道时而模糊、时而清晰、略显苍老的声音忽高忽低的由上空不急不缓的传入陆念柔的耳中:“是时候该回去了……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回去是为了了结前世哦劫……亦是为了再续前世未了的情缘……回去吧……回去吧……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