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血色觉醒
消毒水的气味刺得鼻腔发酸。我仰躺在手术台上，无影灯的白光像把冰锥直插瞳孔。麻醉师调试仪器的滴答声里，隐约听见主刀医生在橡胶手套外又套了层金属丝网。
"郑先生，您确定要移植这颗心脏？"护士第七次核对捐献者资料时，我盯着天花板缝隙里凝固的血渍点头。先天性心肌萎缩让我活不过三十岁，管它器官来源是黑市还是天堂。
手术刀划开皮肤的瞬间，胸腔突然爆开岩浆般的热流。本该失去知觉的身体猛地弓起，后脑勺"咚"地撞上金属台面。主刀医生的惊呼被某种远古低吟盖过，暗红色纹路正沿着肋骨疯长。
"按住他！"四五个护士扑上来压住我四肢。那些花纹像活物般游走，在胸骨交汇处凝成骨白色图腾。机械音在颅骨内炸响时，我甚至看见自己太阳穴在跳动蓝光。
恶魔领袖系统激活，当前人性值100%
"郑先生？"主刀医生的声音突然失真。他口罩上方露出的小片皮肤泛起青灰，手术刀折射的寒光里混入血色。我喉咙里挤出不成调的嘶吼，那柄本该切开胸腔的柳叶刀，此刻正对准我眼球刺下。
金属撞击声震得耳膜生疼。等我反应过来时，自己正死死钳着医生手腕。他白大褂下鼓起蚯蚓状的血管，手术刀在我掌心发出烤肉般的滋滋声——刀尖融化的铁水正滴落在无菌布上，烫出焦黑孔洞。
监护仪发出尖锐的蜂鸣，心电图乱成雪花的ICU监控屏。走廊传来军用皮靴特有的脚步声，七组以上，间隔0.8秒。压住我左臂的护士突然抽搐，她后颈浮现出拇指大的电子芯片。
我翻身滚下手术台时扯断了心电监护线，***的胸膛上暗红纹路忽明忽暗。主刀医生以人类不可能达到的速度横劈过来，我本能地侧头躲闪，刀锋削断三根发丝钉进墙面——入石三分。
"跑！"有个声音在脑子里炸开。我撞开气密门冲进走廊，赤脚踩在满地玻璃渣上竟感觉不到疼。身后传来金属变形的吱嘎声，回头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