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雨夜旧校叙事诗湿漉漉的刘海贴在额头上时，夏蝉终于看清了锈迹斑斑的校牌。
明德实验小学六个字在暴雨中泛着血锈般的暗红，铁门歪斜着张开黑洞洞的入口，像某种巨兽腐烂的齿列。
手机屏幕在雨幕里泛着幽蓝的光，直播间弹幕疯狂滚动。
[蝉姐真敢来啊！
打赏火箭x1][上次来这的主播住院三个月]"老铁们看清楚了，"她把手机对准爬满藤蔓的教学楼，"现在是晚上十点零七分，蝉爷这就带你们..."突如其来的闷雷吞没了后半句话，手电筒光束扫过二楼窗口，有什么东西倏地缩回黑暗中。
铁门在身后自动闭合的声响让她浑身一颤。
雨声突然消失了，走廊里回荡着胶底鞋踩碎玻璃的脆响，霉味混着若有若无的焦糊味往鼻腔里钻。
弹幕突然开始刷屏：[蝉姐背后！！
]她猛地转身，光束中只有剥落的墙皮簌簌飘落。
正要松口气，余光瞥见镜头里自己肩头多出一只焦黑的小手。
尖叫声中手机摔在地上，再捡起来时画面布满雪花。
二十三个观众同时下线，最后一条弹幕卡在屏幕中央：[快看窗外]破碎的玻璃窗外，整片操场的积水正在倒流。
夏蝉的呼吸在防毒面具里凝成白雾。
二楼走廊比她记忆中长了三倍不止，每间教室门牌都是模糊的"三年级二班"。
第七次经过同样的消防栓时，她终于发现墙上的血手印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高——就像有看不见的孩子在跟着她长大。
音乐教室的门突然吱呀一声开了。
月光从碎窗斜斜切进来，三十张积满灰尘的课桌椅整齐地面向讲台。
黑板上用粉笔画着歪歪扭扭的跳房子，数字在月光下泛着珍珠白。
夏蝉的喉咙突然发紧——最前排的课桌抽屉里，整整齐齐码着三十个焦黑的饭盒。
"小姐姐来玩呀。
"童音从身后传来时她几乎咬破舌尖。
转身瞬间瞥见镜中倒影：红色连衣裙的小女孩踮脚趴在她背上，焦黑的手指正从她眼前缓缓移开。
夏蝉冲向楼梯时听见此起彼伏的笑声，整层楼的教室门都在砰砰作响。
安全出口指示灯在头顶明灭，她数着台阶往下跑，却在第四次转弯时看见熟悉的血手印——又回到了二楼。
口袋突然发烫。
摸出那张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