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阿弟蒸的红薯你敢偷吃我打死你个赔钱货
阿奶说完,挑起皮货和爹一前一后出了家门。
我们村偏僻,出村要走好几个时辰。
阿奶每次要去县里早市卖皮货,就要晚上出发。
之前阿爹也说过,让我跟着去,这样阿奶便不必受累。
可阿奶不同意。
她并非是疼惜我,而是想把卖皮货得来的银子攥在手里。
他们二人一走,我便准备偷摸去仓房找点玉米棒子果腹。
结果还未推开仓房的门,就听到了急匆匆的脚步声。
大鱼,大鱼
阿弟欢喜地喊着。
我回头一瞧,只见阿弟的网兜里,居然兜着一条肥硕无比的草鱼。
阿姐,炖鱼炖鱼
他着急得直跺脚。
不等我开口,已经将鱼抱进了庖屋里。
添柴起火,鱼儿也不扑腾,就静静地躺着。
我上前察看。
发现这青鱼的眼睛血红一片,正阴森森地盯着我。
而阿弟则是学着阿奶的样子,刮了猪油到大锅里。
不去鳞片也不取内脏,就开始煎鱼。
鱼儿在油锅里依旧安静地躺着,焦香味儿很快就飘了出来。
我不由也跟着咽了咽口水。
好饿,真的好饿
清汤寡水都吃不上的我,此刻恨不得抓起鱼就啃。
我朝着锅里添了水,熬了半个时辰,汤就成了奶白色的。
阿弟高兴地拍着手,要我给他盛鱼肉和汤。
真真是白眼狼还背着老娘吃独食
娘却在此刻回来了。
她的手中拿着一个胭脂盒子。
明个儿爹就有银子给她付胭脂钱了,所以她提前去张寡妇那赊了一盒胭脂。
给老娘把鱼肉盛出来
她挑眉坐下。
要吃肉要吃肉
阿弟不干了,直接摊开双手挡在土灶前。
你这傻子反了天了
娘立马回她的屋头取出了一根绣花针。
阿弟瞧见绣花针,吓得连哭带嚎跑回了自己的屋里。
我也瑟瑟发抖。
这全因娘喜欢趁着爹和阿奶不在,用绣花针扎我们。
绣花针扎的伤口小,不易察觉。
小时候阿弟总是夜里哭,娘就曾偷偷缝过他的嘴。
疼得阿弟眼泪鼻涕一起流,她也不手软。
我则是被扎过胳膊和肚子,针抽出时都带着血点子。
4
死那儿了把鱼端过来
娘呵斥着。
我连忙盛鱼,一滴鱼汤都不敢剩下。
娘闻着香喷喷的炖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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