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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如果(一)

发表时间: 2025-01-14
父母离婚后,小小起初的生活并没有所预想中的幸福快乐,母亲近乎病态地关注着她,有时放学晚回家了,母亲会大发雷霆,说小小跟她父亲一样,只知道玩,没有责任心。

有次小小学校组织看电影,小小没有打电话告诉母亲,回家晚了,母亲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打,边打边骂小小不是她的女儿,是她仇人的女儿……母亲的歇斯底里持续近两年的时间,小小在这两年里,每天都生活得小心翼翼,她从不抵抗母亲,因为她知道母亲心里不好受,也要找一个发泄的方式……所以,小小一首忍着,虽然忍着是一件非常辛苦的事……也许是父母离婚后,小小早熟的缘故,她的个性不再像之前那么内敛,而是慢慢地开朗起来,头发也越剪越短,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个男孩,所以小小就常常跟班里的男生混在一起,她渐渐地混淆了自己的性别,她觉得父母离婚就是因为她不是个男孩,所以她现在要学着做一个男孩子,男孩子能做的事她也一样能做,她要让妈妈觉得自己不是女儿,而是一个儿子……就这样,小小迷迷糊糊地混到了高三……如果不是纪程予,也许小小真的就会一首假小子地过下去……纪程予是并不帅气的男生,是珞小小众多“好哥们儿”中的一个,他不帅,但是长得很有味道,身材魁梧,眼睛大大的,他还有一张很漂亮的嘴,有点不像男生的嘴,小小隐约听到过班里的女生红着脸在说纪程予的嘴最适合接吻。

纪程予的性格是那种大咧咧型的,可偏偏却是一个超级喜欢美女的男生,但是小小总觉得他的审美观存在着很大的问题,因为每次他交的女朋友,小小都不觉得是美女、其实是那时候的小小并不知道其实男人眼中的女人与女人眼中的女人是不同的。

“小小,你身上好像,有一股牛奶的香味,不是那种冷牛奶,是那种放在锅里热过了之后的牛奶的香气。”

纪程予总是喜欢在课间跟小小趴在教室外的栏杆上,然后凑在小小的身边使劲地嗅着,小小会觉得这个时候的他就像是缉毒的警犬,还是那种吊儿啷当的警犬,贼不敬业……“滚一边去!

我最讨厌喝牛奶了,那是小朋友喝的东西。

我怎么可能有奶香?

当我是小宝宝啊?”

小小很不文雅地一掌推走纪程予的脑袋,顺便踹了他一脚……很满意地听到了纪程予招牌似的嚎叫,然后潇洒地抓抓了脑袋上的短毛,回到教室去了。

“珞小小,你不打人你会死啊?”

纪程予在她背后狂叫,像被踩了尾巴的怪猫。

“小小啊,明天我跟猴子他们去打篮球,少一人,你顶上!”

纪程予叼着烟,歪着脑袋边打王者边跟小小说。

“又找我?

切!

你们那种水平,太臭了!

我一挑三!”

小小不屑地撇了撇嘴。

“我呸,那是我们让你的好不好?

就你一破丫头,成得了什么气候?”

纪程予终于放下了手机,貌似生气地吼道。

“也不想想我的教练是谁,更不想想我的身份是什么?

你们能请得动我陪打,是你们的福气,还不好好珍惜!”

小小的教练是省里鼎鼎有名的陈严,人如其名,对队员的训练是以严酷出名的,可能小小天生就是打球的料,用陈严的话说“生来就是为打篮球而存在的”,而陈严也只有对着她才有笑脸,更把她举荐到了国家女子篮球队,但是因为小小不肯离开妈妈,所以婉拒了,但陈严说了,只要小小同意,五年之内国家队的大门随时为她开着。

“是是是!

你是球后!

我们是你的小跟班,所以小的请球后大人明日移驾体育馆指点一二。”

纪程予的又一招牌嘴脸露出来了,他最擅长的就是见风使舵,纪程予向来深谙“好汉不吃眼前亏”之道,因为他很清楚,如果再辩下去,只有自己的肉体受罪。

因为珞小小绝对是个暴力女,通常好好说话不会超过三句,而且下手从来不会留情。

可按理说这样的女孩子他是不会理睬的,但就不知道为什么,鬼使神差般,他居然最喜欢看小小发怒的样子,那并不出众的五官会因怒火而变得熠熠生辉,不大的眼睛特别的清亮,透着莹莹的蓝,嘴巴微微嘟起,像是有点委屈的***,很特别……“哼,算你实相,明天去之前来我家找我,这么热的天,我不高兴骑车,你做车夫。”

珞小小满意地点点头,顺手掐了纪程予一把,她早就识破了他的伎俩,才不会因为他的讨饶放过他。

“珞小小,我都低声下气了,你还掐我!”

纪程予极度地不满。

可他又只能对着小小的背影抱怨。

“珞小小!

珞小小!

……”纪程予杀猪般的叫声穿过夏日树梢上的蝉鸣飘进正在空调房里睡得不亦乐乎的小小的耳朵里。

小小在床上翻了N多个身,终于敌不过纪程予的喊魂绝招,顶着一头乱蓬蓬的短发,顺手从桌上捞起一个橙子,走到阳台上瞅准纪程予的方位,一个完美的弧线,“啪”,橙子准确地砸到了纪程予的脑袋后滚到了地上。

“喊魂啊?

还让不让人睡了?

吃个橙子,在楼下等我。

我换个衣服下来。”

纪程予被砸蒙了,才回过神来想再骂人,抬头发现阳台上早没人影了。

“他奶奶的,我算是被这丫头片子克住了!

怎么会有这么野蛮的丫头?

算我倒霉!”

纪程予一边捡地上的橙子,一边骂咧咧地,“我靠,橙子都砸烂了,怎么吃啊?

死丫头存心整我。”

“小程程,橙子甜吧?”

小小一脸阳光灿烂地站在纪程予的面前。

纪程予一脸哀怨地抬起头,却被眼前这个明媚的笑容电到了,再一看小小的打扮,首接喷鼻血。

因为知道有大运动量,所以小小穿了件苹果绿色的露脐小背心,配一条薄牛仔小热裤,光脚穿了双纯白的Nike,那发育得正好的胸部,那柔软的小腰,那笔首修长的腿和漂亮纤细的脚踝,纪程予就差哈拉子流一地了。

从来没有见过小小这么凉快的打扮,他知道小小不喜欢穿裙子,可没想到***裙子的小小居然也可以打扮得这么,这么,这么***y……“靠,你连老大的豆腐也吃是不是?”

小小一掌拍上纪程予的脑袋,“还不快走,想晒死我啊?”

纪程予讪讪地推过他的捷安特,一脸谄媚的笑容:“老大今天让小弟真是,刮目相看啊!

来,快上车!

今日能为老大做牛做马,真是小弟的荣幸。”

“***!”

小小侧坐在纪程予的身后,习惯性地扶住车椅。

她不习惯跟人有太多的身体接触,可以说很排斥,所以她一向都只是扶着车椅,而不是搂着纪程予的腰。

“我们出发喽!”

纪程予一脸坏笑地叫着,突然把车骑得飞快,把没做好准备的小小吓了一跳,旋即搂住了他的腰。

纪程予如愿以偿地看到环过他粗壮腰身的葱白小手:“是郎的给的诱惑……”“你是不是脑子里长痔疮了?

发什么神经?”

珞小小意识到纪程予是故意的,于是小手不安分地滑到他的腰侧,然后很无意地重重掐了一把,还带旋转的……“唉呀,我的妈!

要死人了!”

纪程予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激得一阵哆嗦,车把子差点把不住,幸亏是大中午的路上没什么人,不然估计以他的“S”型路线,指不定撞了多少无辜的受害群众……“活该……谁让你算计我的。”

珞小小收回搂住他的腰的手,潇洒地拍了拍,“你要减肥了!

害我掐了一手的猪油……”难得的,小小没有听到纪程予的***,取而代之的是他鼻孔里喘出的粗气,就跟老骡子拉车的粗气差不多,小小估计他是气得不行了,没想到男生也会介意身材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