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站在酒店的落地窗前，看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杭州的雨总是这样缠绵，像极了七年前她第一次遇见陈明时的天气。
手机在床头柜上震动，是陈明发来的消息："记得带伞，别着凉了。"她看着这条消息，突然觉得有些讽刺。结婚七年，陈明永远是这样，像设定好的程序，按时发送关心，却从不问她真正需要什么。
她转身走向浴室，温热的水流冲刷着身体，却冲不走内心的烦躁。这次来杭州出差，她特意选了这家五星级酒店，就是想暂时逃离那个令人窒息的家。
裹着浴袍出来时，门铃响了。她以为是客房服务，随意地开了门。
"好久不见，林夏。"
这个声音让她的心跳漏了一拍。顾言站在门外，依旧是记忆中的样子，只是比大学时更加成熟稳重。他穿着一件深灰色的高定西装，领带微微松开，身上带着淡淡的雪松香气。
"顾...顾言？"她下意识地抓紧了浴袍的领口。
"我刚在楼下看到入住名单，还以为看错了。"他的目光在她湿漉漉的头发上停留，"没想到真的是你。"
林夏感觉耳根发烫。大学时，顾言是建筑系的才子，她曾经偷偷喜欢过他整整四年。只是那时的自己太过普通，连和他说话的勇气都没有。
"要一起吃个晚饭吗？"顾言的声音依然温和，"就当是老同学叙旧。"
她应该拒绝的。可是鬼使神差地，她点了点头。
餐厅在酒店顶层，透过落地窗可以俯瞰整个西湖。顾言为她拉开椅子，动作优雅得体。他点了一瓶红酒，酒液在杯中折射出琥珀色的光芒。
"听说你结婚了？"顾言晃着酒杯，状似随意地问道。
"嗯，七年了。"林夏低头切着牛排，刀叉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
"幸福吗？"
这个问题让她愣住了。幸福？她想起陈明每天准时下班回家，吃完饭就坐在沙发上看新闻，连话都很少说。想起自己生日时收到的一条项链，连包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