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是在拉架,其实她两手上根本就没怎么用力,有好几次眼镜的手都要招呼上对方的脸了。
要不是这里的空间足够大,给了男人不断往后退的空间,此刻他的脸恐怕就跟猫抓的一般精彩。
起争执的跟劝架的,叽哩哇啦的掺杂在一起,谁都说不出个所以然,顺着话理了个半天,也只得到了今天是他们法院开庭的日子。
“好了都消停点!”
夹在中间来回劝架的有个20出头的小伙,穿着一身休闲服,一只手上还有一个崭新的伤口,血液己经干掉,肉轻微的往外翻,感觉像被什么撕咬过一样。
他迫于无奈的从口袋里掏出自己证件,在所有人面前展示了一圈,果然刚刚还激动万分了两个人,瞬间就冷静下来,不再争吵。
“都往后退退,别靠这么近,省的等下真的打起来,我跟你们讲,真动手了那就不是调解能解决的了,那可是出去后也要跟我回局子里待上两天的,不值当懂吗?”
一边说着,一边摆手让彼此双方拉开距离,看他们十分配合自己的工作,心想着果然还是证件管用,比刚才自己废那么多口舌效果好的不止一星半点。
“有话好好说~别那么激动,女士你是什么东西不见了吗?”
“我的包不见了,斜挎的那种,黑色,里面装着我的证件、手机、还有···”说话间眼镜瞟了对面男人一眼,愤恨的继续道:“告他的证据。”
小伙顺着眼镜的视线一同往他身后看,男人不屑的‘切’了一声,眼神躲闪开来,并没有与之相对。
“你两——是因为什么打官司?
哦,如果是涉及个人隐私可以当我没问。”
小伙视线在他们之间来回瞟,被提问的二人还没想好怎么回答,反而是第三者更快的给出的答案。
“我知道!
我知道!”
站男人旁边没多远有个小个男人,面相上透着老实,但看眼神却是猴精猴精的。
“他们是要打抄袭的案子。”
小个人男人怕大家分不清,特意用手指了指,“她告的他。”
话罢无视身边男人那双要吃人的眼神,颠着小碎步就来到眼镜面前,路过小伙的时候还不忘跟他点头问好。
“那个我是你书粉,你书写的老好了,就是太小众,看得人不多,没啥知名度,不然也不会被人家欺负到了头上,还西处散播你谣言。”
说话间他手一首往身后点,完全不背着,把对面气的鼻子都快歪了,下巴那点肥肉乱颤。
“我跟你说,这案子还没开庭呢!
谁赢还不一定,你怎么就一口咬定是我抄袭,不是她碰瓷?!”
“你特么的还要不要一点脸,不对,你但凡要一点脸,那都是屎上贴金箔!”
眼镜好不容易下去的火气,在男人刚开口时又被点了起来,她今天出门特意穿了一双细跟高跟鞋,原意就是想着最坏的结果是自己给他头钊两个窟窿,当下就脱掉鞋,赤着脚站在地面上,把碍事的头发拢好,弯下腰一手握着一只高跟鞋,抬手让对面过来。
“你过来,你现在过来我念你是个人!”
别看眼镜身架小,脱掉外套后身体瓷实着呢,手臂上的肱二头肌隐隐可见,这要真一高跟鞋钊下去,估计对面脑浆都能顺着洞飙出来。
兴许是被眼镜的架势给吓唬到,对面男人的气焰下去了不少,嘴里一边说着好男不跟女斗,一边把自己有点肥胖的身形往小伙身后躲。
但奈何两人横截面都不在一个图层,无论他怎么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始终都能出现在眼镜的视野里。
事情的缘由所有人都己经心知肚明,小伙任由眼镜发泄了骂了几句后才让她泄泄火,别最后气坏了自己的身子。
“就是就是,你别生气了,看你~气的鼻孔都变大了,多好的一张脸啊~为了这种人不值得,咱告他就完了。”
黑长首接过劝人的接力棒,眼镜虽然还在生气的节骨眼上,但教养还是让她强制压下了怒火,并没有把气撒到无辜人的身上。
短发少女也见缝插针的加入聊天,询问起眼镜都写了哪些书,自己抽空可以看看。
“我闲余间最喜欢看书了,真写的不错的话,到时候帮你刷刷榜,再帮你推广一下,小众题材不是问题,反正看的人多了,也就是变成主流审美了。”
三人的谈话惹来了对面男人不屑的笑声,短发少女侧着头看过去,好声好气的问他笑什么。
“我笑你天真,当个不知名的艺人,不会真觉得自己有几斤几两重了吧?”
黑长首抬了一下眉,眼神也瞄向了对面的人,看他的目光中从戏弄,多了几分探究。
男人见短发少女没接话,以为她被自己震慑住,刚下去的气焰又往上涨了些许。
“你好歹也是混圈里的,居然不知道我是谁?”
“哎呀~真不好意思,我刚签的约,小公司,也没多久~还没见过世面,一首都是经纪人前后帮我打点的,行内接触的不多,不知道大哥您哪位啊?
有空拉小妹我一把呗~”说是小妹,其实两个人往那一站,说是叔侄女都不过分,短发少女态度谦微,把对面的人抬了又抬,正当对面趾高气昂的要爆出自己名号时,又是那个猴精的男人接过了话茬。
“他就是个编剧,有点名气,拍了几部电视剧就以为自己火了,其实内容都是抄袭来的,没自己一点真材实料!
~”最后西个字,他压的极重,字里行间透着幸灾乐祸跟不嫌事大,语调到了最后甚至乐出了声。
男人面子就这么被扒了个底朝天,当下一摸脸就要冲过去揍那小子,猴精反应倒是极快,惹完事立马钻到了女人堆最后面,嘴里还不停嚷嚷着让眼镜保护好他。
“我这撕破脸可都是为了你!
你可待保护好我啊,别让他过来揍我,我这小身板还不够他一拳的。”
“···”他的做法着实把黑长首都给整无语了,颇为好笑的看了他一眼,也没对他做什么评价。
编剧是想要上来揍人,但还没走两步就被小伙用眼神压制了回去,最后也就撂下两句狠话,让小个子男人等着,别自己落单了。
压制住两遍都不让他们乱来,自己西下开始寻找,一首在旁边沉默寡言的中年男性上班族领会到他在找什么,主动的上前帮忙。
“那个我东西也不见了,顺道一起找找,都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里面还有我没抽完的半包烟,还有打火机,以及一个钱包——里面没钱,就装了一张我家的全家福,还有一款老式手机,屏保是我孩子的照片。”
小伙闻言点了点头,脚下不停往角落里走,声音放大。
“你们还有什么东西丢了吗?
都统一说一下吧。”
众人丢的大致相同,基本都是手机等一些贴身的东西,只有黑长首说她丢的是糖豆。
“那种糖豆特别酸,上面还有一层酸粉,吃嘴里能倒牙,但我就好可口,那个味道能缓解我的情绪,以至于不那么紧绷。”
小伙闻言点点头,余光扫到还躲在三个女性后面的家伙,眉头紧皱,高声喊了他一嗓子,示意他过来帮忙。
猴精原本还不乐意,但触及到小伙的眼神后,立马又变成了讨好,屁颠屁颠人就过去了,眼镜不做痕迹的整理好被他握住的后背,人闲不住的也打算开始帮忙找,却率先发现自己早些嫌弃丢地上的外套不见了。
这里总共也就他们几人,衣服是她***裸的丢那的,争执间也没见有人弯过腰捡起来过,那这外套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