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头上还有一个姐姐,不过你放心,我姐姐己经嫁出去了,十年半个月都不见得会回来一次,你俩撞不上的,就算是撞上了,她也不会为难你的。”
他后知后觉的补充道,“沈知青,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想说,你可以放心住在我家里,寄当做你自己家就好了。”
沈澜溪跟在陆年身后,好奇的歪着头,“那你要我住你姐姐的房间吗?”
“不不不,是空置的房间,我家里有一个空置的房间,就是为了我结婚以后生孩子了用的,我……我还没用过,沈知青千万别嫌弃。”
他生怕沈澜溪拒绝,指着前面的一座房子,“到了,沈知青,我先进去跟我爹娘说一声,行吗?”
沈澜溪正好想借着这个机会好好观察一下洛水村,当然不会拒绝,“好呀,你赶紧去吧。”
陆年的脸又开始不争气的泛着红了,他低着头,不敢对上沈澜溪的视线,闷声道,“那我先进去了。”
说完,就急匆匆的进去了,跟后面有鬼追他一样,一步都不敢停。
陆年进去后,陆母听着声音赶忙出来迎接,“儿子,回来了,快,厨房里有娘给你炒的鸡肉,还热着白米饭,你快去吃了。”
陆年放下手里的包裹,“娘,我带了个知青回来,就住在我旁边的房间里,你们可不许问她要钱。”
陆母内心诧异,“儿子,你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
陆年不高兴的翻脸,“娘,我喜欢她,你以后就拿她当儿媳妇看了,但是表现得别太明显,别让她知道了,我这就叫她进来。”
看着自己儿子迫不及待的傻样,陆母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连拒绝都不敢拒绝。
在家里面,陆年就是祖宗,说什么话都得听着,要不然就发脾气,没一个人能治得住他。
看她儿子这么喜欢,她也就指望新来这儿媳妇能治住她儿子了。
陆年走出院子,黝黑的皮肤上晕着红,害羞的邀请沈澜溪,“沈知青,走吧,我娘同意了,不要你的钱。”
“这怎么能行呢?”
沈澜溪跟着走了进去,看见了院子里面站着的陆母,伸手掏了掏口袋。
“大娘,不要钱怎么能行呢?
这不合规矩,这要是我爸爸知道了,肯定要说我了,快,这是十块钱,你快拿着,不够了再跟我说。”
她才不会做那种傻事呢,要是不掏钱,就得留下给他们做媳妇,真当她傻吗?
闻言,陆年又不高兴了起来,陆母看着他那阴沉的脸就心慌,换了平常,估计早就闹起来了,可这时候兴许是沈知青在,竟然什么都没做,这可是稀奇事儿。
陆母赶忙把钱接了过来,她儿子犯浑,她可不犯浑,这媳妇,一看就是他们陆家高攀不起的。
***的小脸蛋,肤若凝脂,貌若天仙,举手投足间都是不可多见的韵味,一看就是家里精细养着的。
“姑娘,那我就收下了,来,大娘给你拿被子,帮你好好收拾一下房间。”
沈澜溪也不客气,“谢谢大娘。”
被晾了一会儿的陆年听着房间里面两个人热闹的说话声音,抿了抿嘴,也厚着脸皮跟了进去,“沈知青,我也来帮你。”
收拾完东西以后,陆年才想起来锅里的饭,他赶紧盛了两碗饭出来,讨好的把鸡肉放在了沈澜溪那边,“沈知青,快吃吧,这可是野鸡肉,很好吃的。”
陆母看着陆年这副不争气的模样就来气,干脆回了屋子,眼不见为净。
等到大队长得知这事儿的时候,己经是傍晚了,见人都己经睡下了,也没了辙。
可嘴里面还是嘟囔个不停,“你们这能行吗?
你看看那姑娘长的多漂亮,整个县都找不出一个比她漂亮的,人家能愿意吗?”
陆母也容不得别人说她儿子坏话,“你这死老头子,会不会说话?
咱儿子也是一表人才,她凭什么看不上咱们儿子?
就因为她有钱?
她要真敢这么想,我就举报她资本主义作风。”
“我哪儿是这个意思?
我不也是心疼儿子吗?
我怕儿子陷得深,到时候人家姑娘真不愿意了怎么办?”
陆母就知道陆父不敢那么说,在家里,最重男轻女的还是陆父,要不是因为他,也惯不出来这么一个陆年。
“她敢?
你看她那样儿,是能干活的吗?
我告诉你,她明天肯定要勾引咱儿子去帮她干活,她要是敢这么做,就别想回城了,老老实实的留在这儿给我儿子生孩子。”
陆母晃了晃陆父,“我这儿还有好东西呢,到时候不行,我有的是手段。”
陆父思索了半晌,倒也没有说出反对的话,“先看看吧,也不能这么武断,实在不行,让媚弟来劝劝这姑娘,这姑娘长得好,心气儿高,要是太强硬了,搞不好还会弄出事儿来。”
陆母不以为意的撇嘴,一个小丫头片子能弄出来什么事儿?
她倒要看看,明天这丫头会不会勾着她儿子帮她干活。
翌日,如陆母所料,沈澜溪一大早就敲向了陆年的门,她可怜巴巴的仰头,默默的泣着泪,“陆同志,我第一次干农活,还什么都不会,陆同志可以帮帮我吗?”
陆年从小到大就没起来这么早过,心里闷着一股气,可一看见是沈澜溪,就什么气都没有了。
只见沈澜溪穿着一身米黄色的的确良做的裙子,明媚的颜色在她身上更能衬出她的娇媚来,一看就不像是干活的人。
陆年快看迷了眼,眼睛几乎要挂在沈澜溪身上不舍得移开了,他殷勤的穿上了衣服,带着沈澜溪往外走,“沈知青,跟我还客气什么,我带你去分配农活的地方,以后你的农活我来做就行,反正我也不用上工。”
沈澜溪故作为难,“这……这不好吧?”
陆年把自己的胸脯拍的啪啪响,大手一挥,“这有什么不好的?
沈知青,你说这话见外了,我从小就是个乐于助人的人。”
跟在后面的陆父陆母对视了一眼,陆母拉着陆父的手跟他们拉开了距离。
“你看,我就说吧,这姑娘长的就不像是什么安分的人,第一天来就勾搭咱儿子,能是什么好姑娘?”
“准是觉得咱儿子傻乎乎的好骗,就想着用完了就扔,你还不信?
老娘我的眼光,什么时候出过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