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秋是某知名大学的理工科研究生,但他一直怀疑自己的精神有问题,因为他总是在触摸一些旧物时看到幻象。直到他遇到了那面青铜镜,他才知道,一切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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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丝斜斜地打在玻璃橱窗上,将霓虹灯的光晕晕染成一片模糊的光斑。沈怀秋的手指刚触到那面青铜镜,眼前就炸开一团白光。
民国样式的雕花木床闯入视线,大红喜烛在铜制烛台上淌着泪。新娘的霞帔垂落床沿,金线刺绣的凤凰在烛火中振翅欲飞。沈怀秋看见镜中的自己——不,是穿着暗红长衫的男人,正俯身去掀新娘的盖头。凤冠珠帘碰撞的脆响里,他望见新娘含笑的唇角,却在下一秒对上一双黑洞洞的眼眶。
"啪!"
青铜镜摔在绒布桌面上,惊得柜台后的店主抬起头。沈怀秋后退时撞倒了青瓷花瓶,碎瓷片在瓷砖上迸溅出尖锐的声响。他死死攥住发颤的右手,冷汗顺着后颈滑进衬衫领口。
"客人没事吧?"店主扶了扶金丝眼镜,"这面鸾凤和鸣镜是民国初年的老物件,您刚才......是不是看见什么了?"
沈怀秋盯着镜面边缘的绿锈,那里残留着半只振翅的凤凰。十分钟前他刚结束心理咨询,医生开的帕罗西汀还在外套口袋里发烫。这些年他总在触碰旧物时看到幻象,心理医生说是创伤后应激障碍,可那些细节太过真实——就像此刻他分明记得新娘耳垂上的红痣,还有喜烛淌在铜盘里凝结成形的蜡泪。
雨下得更急了,密集的雨帘像是要将整个世界都吞噬。沈怀秋站在原地,仿佛被定格在了那一刻,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那面青铜镜。镜面上的绿锈在灯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而那半只振翅的凤凰似乎随时都会从镜中跃出。
“客人,您真的没事吧?”店主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担忧和急切,“要不您先坐下,我给您倒杯热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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