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里闪烁着某种近似得意的神情。
这是……给我的?
我试探性地问。
白狐竟然点了点头,然后优雅地转身,跳上了堂屋的仙桌,在正中央的位置蹲坐下来,活像个等待供奉的神像。
后来我才知道,白狐是看家里穷,我们一家生活得清苦,它特意去抓的山鸡给我们改善生活。
4
我爹从里屋出来,看到这一幕脸色铁青,但什么也没说,只是重重地叹了口气。
接下来的日子,白狐俨然成了家里的特殊成员。
它不吃生食,只吃煮熟的食物,而且必须放在瓷碗里。
它不睡在地上,要么睡我的床,要么就蜷在堂屋最高的柜子顶上。
村里很快传开了我家养了只通人性的白狐的消息。有人羡慕,更多人则是畏惧。
村东头的张婆子拄着拐杖特意来看,一见白狐就变了脸色,拉着我娘到一旁嘀嘀咕咕半天。
等我娘回来时,手里多了个黄纸符。
张婆子说这狐狸不简单,让咱们把这个贴在门上,防着点。
我娘忧心忡忡地说。
我接过黄符看了看,上面用朱砂画着些歪歪扭扭的图案,看不出是什么。
正犹豫要不要贴,白狐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脚边,轻轻一跃就抢走了黄符,三两下撕得粉碎,还冲我娘龇了龇牙。
我娘吓得后退两步,白狐则优雅地甩了甩尾巴,踱步回了屋里。
我爹磕了磕烟杆子,啐了一口唾沫。
畜生就是畜生。
那天晚上,我又做了那个梦。
白衣女子这次站在我的床边,俯身看着我。她的长发垂下来,扫过我的脸颊,冰凉丝滑,就像……就像白狐的毛发。
我想醒来,却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越靠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