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三指捏着鎏金怀表的指尖陡然一烫，表盖内侧的二十八宿星图正在浮现青绿色铜锈。
这是师父传下来的摸金校尉秘器，每逢地下阴脉异动，星宿方位就会浮现对应墓室结构的铜锈。
此刻表盘上 "鬼金羊" 对应的戌宫位置，正凝结出戏台飞檐状的锈斑。
窗外骤雨突至，雨点打在古董店玻璃橱窗上，橱窗里那套明代点翠头面被折射成游动的磷火。
苏青黛就是在这样的磷火中推门而入，翡翠耳坠撞出清越声响，发梢沾着的雨水却泛着诡异的朱红色。
"陈师傅，您见过会流血的青铜铃吗？
"她将羊皮包裹平放在黄花梨八仙桌上，民国时期永春戏楼的烫金戏票从包裹夹层滑落。
陈三指注意到戏票背面用胭脂写着工尺谱，暗红音符在灯光下宛如凝固的血珠。
虎子端着茶盘从里间出来时，正看见陈三指用三枚五铢钱压住因羊皮包裹中莫名力量冲击而颤抖的桌角。
那羊皮包裹里露出半截青铜铃铛，铃身雕刻的飞天正在融化，原本拈花的手指变成了森森白骨。
"这是三天前从嘉陵江打捞上来的。
"苏青黛用镊子夹起铃舌，本该垂直的铜舌竟弯成问号状，"更奇怪的是..." 她突然将铃铛倒转，铃口飘出几缕戏腔，唱的是《游园惊梦》的皂罗袍，却夹杂着现代救护车的鸣笛声。
陈三指凭借多年经验，直觉这洛阳铲残片与青铜铃铛之间或许存在某种神秘联系，当他把洛阳铲残片贴近铃铛时，铲头残留的朱砂突然沸腾，在桌面勾勒出潼川古城地图 —— 永春戏楼的坐标点正在渗出黑血。
子时的梆子声从巷口传来时，三人站在戏楼废墟前。
本该长满荒草的庭院里，民国时期的排水沟正在倒流，水面漂浮着尚未***的戏单。
虎子用工兵铲挑起一张，1937 年《白蛇传》的戏单上，许仙的扮演者照片赫然是此刻的苏青黛。
"别碰那些水！
"陈三指甩出墨斗线缠住虎子手腕，浸水的戏单突然窜起幽蓝火焰。
火光中，废墟深处传来榫卯咬合的声响，半截戏台凭空浮现，台柱上缠绕的锁链刻满契丹水文。
苏青黛的相机闪光灯亮起瞬间，众人看见戏台深处站着个穿月白长衫的身影。
那人的翡翠扳指与苏青黛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