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姐姐的心脏跳得比你还热烈呢。”
谢擎的针尖抵在我泛青的血管上，监护仪发出刺耳的蜂鸣。
我盯着采血袋里暗红的液体冷笑：“抽干我也救不了你的白月光，她的排异反应，是因为这颗心从来不属于她。”
他突然掐住我的下巴，婚戒烙进皮肤：“等以宁痊愈，你的器官会挂在实验室墙上当纪念品。”
我猛地扯开衣领，露出锁骨下溃烂的针孔：“猜猜昨天那管骨髓里，我掺了多少雷公藤？”
1、我盯着采血管里暗红的液体，谢擎的白大褂下摆扫过无菌台，消毒水混着他惯用的雪松香水钻进鼻腔。
指尖开始发麻，像有人往静脉里灌冰碴。
"今天提前半小时。
"他敲了敲电子秤，金属托盘震得我手背发颤，"以宁出现轻度溶血反应。
"四百毫升刻度线正在逼近，我数着采血袋晃动的次数转移注意力。
第三十七下时他忽然俯身，医用口罩上方露出讥诮的眼尾："你姐姐移植心脏那晚，也是这个流速。
"心率监测仪发出短促的警报，我猛地抽手却被止血带勒住。
血珠顺着软管倒流，在透明导管里凝成诡异的珊瑚枝。
"放开！
"我听见自己喉咙里挤出的气音，"你这是故意伤害...""刑事追诉期三年。
"他指尖划过我腕间针孔结成的珠链，最新那个还泛着青紫，"苏蘅，你猜这些够判我几年？
"2、监护仪数字跳到120，冷汗顺着脊椎往下淌。
我想起上个月晕倒时他按着我颈动脉说的话——"98/60，还能再抽50cc"——这个疯子甚至背得出我每项生理指标。
"为什么不用血库？
"指甲陷进掌心，那里有去年被他烟头烫出的疤，"Rh阴性血不止我一个。
""但携带SLC29A1突变基因的只有你。
"采血针突然被推进半寸，我咬住舌尖咽下痛呼，"知道吗？
你每毫升血能提高以宁15%的存活率。
"监测屏开始出现重影，他放大的声音像隔着水幕："想想手术室的心电图，你姐姐变成直线的时候...""闭嘴！
"我挣开束缚带撞翻器械车，玻璃碎裂声里混杂着尖锐的耳鸣。
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漫过手背，分不清是血还是泪。
谢擎钳住我下巴强迫抬头，瞳孔里映出自己惨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