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幕 雨夜困局暴雨把城市浇成模糊的水彩画，林穗穗缩在电梯角落数着呼吸。
中央空调送风口发出哮喘般的嗡鸣，浸透制服的雨水顺着脊椎滑进后腰，冷意蛇行般游走。
液晶屏上的“17”如同凝固的血痂，手机信号格在她第23次刷新页面时彻底熄灭。
金属墙壁突然震颤，应急灯在头顶炸开猩红。
穗穗的后脑勺撞上镜面，瞥见电梯门裂开十公分缝隙。
青柏冷香混着雨腥气涌进来，黑色袖扣擦过她耳际，男人修长手指卡进金属缝隙，腕表表盘折射出北极星形状的碎光。
"站到对角。
"低沉的声线带着精密器械般的冷感。
穗穗踉跄后退时踩到散落的文件，财务报表像白鸽尸体铺满轿厢。
对方用万宝龙钢笔卡住安全锁的动作娴熟得令人心惊，袖口卷起处露出淡青色血管，蜿蜒着隐入小臂肌肉的沟壑。
江砚舟转身时，穗穗的呼吸凝在胸腔。
湿透的白衬衫勾勒出鲨鱼线轮廓，水珠顺着喉结滚进锁骨凹陷，在胸膛洇出透明蝶翼。
他扯松领带的动作让银质领带夹滑落，穗穗下意识弯腰去接，却看见他脖颈处淡粉色月牙形疤痕——与五年前高考那天，少年校服领口缺失的第二颗纽扣严丝合缝。
记忆如锋利的玻璃碴扎进视网膜。
刺耳的刹车声里，薄荷味校服掠过鼻尖，少年后颈细小的黑痣在阳光下晃成光斑。
摩托车油箱爆炸的瞬间，他校服第二颗纽扣沾着血落进她掌心，金属边缘刻着模糊的“J”。
"看够了吗？
"戏谑的尾音惊醒回忆。
穗穗抬头撞进琥珀色瞳孔，那里面的漩涡几乎要将她溺毙。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制服第二颗扣子绷开了，蕾丝内衣边缘在潮湿布料下显形。
江砚舟忽然逼近，龙涎香瞬间侵占领地，她后背抵上冰凉的镜面。
温热手指划过锁骨，将翻转的工牌拨正。
他念出“实习生林穗穗”时，气息拂过她颤抖的睫毛："市场部的生存法则，包括***上司？
"玻璃幕墙外炸开闪电，轿厢陷入黑暗的瞬间，穗穗听见皮带扣轻响。
带着体温的西装外套兜头罩下，袖口残留的雪松尾调钻进鼻腔。
"遮好。
"他的声音在雷声中支离破碎，"除非你想让监控室欣赏湿身真人秀。
"第二幕 暗涌情潮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