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一双冰冷纤细的手捂住我的嘴。
顾嘉许从黑暗中浮现，脸上带着诡异的笑。
“怕我吗？”
他嘴角微裂，声音低沉。
怕？
我神经紧绷，每分每秒都在怕。
几天前，在那栋烂尾楼里，顾嘉许拿刀捅进我养父的身体，养父当场毙命。
而他却因为有精神病，安然无事。
更离谱的是，警察竟指定我做他的精神病医生，想挖出他的杀人动机。
这组合，怎么看都容易让我送命。
而今晚，留守的警察恰巧都不在……我偷偷拨出一通电话，顾嘉许却一把将我捞进怀里。
情急之下，手机被我丢到床下。
“想知道我杀人动机吗？”
顾嘉许贴着我耳边轻声说。
我强装镇定，“你现在需要休息。”
他嗤笑一声，摇摇头，“你刚才，给谁打电话？”
我伪装的冷静瞬间瓦解，惊恐地对上他的视线。
顾嘉许笑了笑，“游戏，才刚刚开始。”
……十天前，我醒来不久，警察就围在我病床前。
他们问我养父被杀案的经过，我艰难地回忆、叙述。
高演倒来热水，静静陪在我身边。
警察问我是否看到顾嘉许杀人，我颤抖着声音说看到了。
他们追问顾嘉许的杀人动机，我却一无所知。
顾嘉许，他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他是一个月前来到我诊所的严重抑郁症患者。
他孤僻、阴晴不定，却唯独在我面前能逐渐放松。
警察离开后，高演坐在我身边安慰我。
我疲惫地靠向他，“没关系，谁也预料不到会出这种事。”
听警察说，是顾嘉许送我来的医院。
他淡定自若地坐在车里等警察来抓，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
他就像在玩一场游戏，知道所有的结局，包括逃脱法律的制裁。
但他对杀人动机始终闭口不谈。
顾嘉许远在国外的父母不知做了什么手脚，他竟被迅速贴上了精神病患者的标签。
这简直匪夷所思，因为在我的医疗记录中，他从未表现出任何精神病的迹象。
然而，警察却轻信了这一说法，为了深挖他的犯罪动机，他们竟然决定派我去治疗他。
出院那天，高演急匆匆地找到我，“念念，你听说了吗？
是顾嘉许亲自点名要你！
这太危险了，你不能去！”
我放下手中的东西，内心异常平静，“高大哥，我也想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