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东方听着录音机又喝了一会酒,他回去后,我就睡觉了。
第二日,二向早早的起床,开着饭店进货用的小面包车,去城里进货。
而我则来的饭店,坐在前台,此时还没到饭点,除了服务员在打扫卫生。
厨师正在备菜。
略显冷清。
我装模作样的看着一本书。
时不时搓着发红的耳朵。
“吖!”
我被这突然的尖叫吓了一跳,急忙扣下手中的书。
只见店里的小服务员林妍双手抓着围裙。
两个脸蛋通红。
看了一眼我扣在桌子上的书。
我暗道糟糕,八成是自己看这种带图片的小人书让这丫头看到了。
虽然我也有些害臊,但还是洋装正色。
严厉的跟她说。
“一惊一乍的干嘛,快去干活。”
小丫头愣了一会,红着脸提着水桶去倒水去了。
一边走一边说。
“我什么都没看到!”
我一头黑线,咳嗽一声,对着她背影说道。
“乱说话会掉舌头哦”小丫头跑得更快了。
倒掉水回到店里,坐在角落里。
平日里就属她话多。
今日也不说话,坐在角落里,双腿紧紧夹着。
时不时轻微抖动。
脸色逐渐红润。
我假装正色不去看,其实小腹发热,心里早己经心猿意马。
半大小子本来就是火力旺的时候。
再加上这小姑娘娇滴滴的坐在那。
要不是这是在公共场所。
我早就把持不住了。
“王东啊,你千万不要冲动啊,这可是东方的亲妹妹啊。
不要做过分的事啊。”
我闭着眼,警告自己,试图压住内心火烧的欲望。
过了会,我听到动静,睁开眼,摸了摸耳垂。
看着扭捏的推开后门,走进后院的林妍。
我咽了口唾沫。
小声嘀咕:“我只是去上厕所,没别的想法。”
饭店的后院是饭店的仓库,还有厕所。
林妍只是服务员,她没事去后院只能去上厕所。
我看着她进入女厕,跟贼一样进入一旁的男厕。
男厕和女厕只有一墙之隔,我假装蹲厕,听着墙那边传来“嗯”“哼”的微妙声音,陶醉其中。
首到对面传来稀松提裤子的声音,我急忙起身想要提前出去。
结果一出门正好和林妍撞了个满怀。
林妍的两个脸蛋几乎红出水。
咬着嘴唇踩我一脚。
“流氓”我有些尴尬,因为在不远处,东方正皱着眉头看着我和林妍。
林妍看着正在卸货的东方。
脸更红了,跑着离开。
“这丫头咋了这是。”
东方看着我,一脸不解。
看向我的眼神都有些不对劲。
我心想完了,不过好在东方这个货脑回路一向不太清晰。
有些憨。
我几句话就把话题移开。
并给他指派了一点累活。
好让他没功夫静下心思考这事。
这要是让东方知道我调戏他妹妹,非得把我老二割了。
我走回餐厅,坐在前台的位置上,把小人书收了起来。
林妍这会己经不知道躲在哪里。
我有些无聊。
正好今天天气挺好,太阳挺大。
我搬了一张凳子,坐在门口晒太阳。
过了一会。
一位民警骑着摩托车停在饭店门口。
这人我认识。
一般局里需要宴请。
都是他过来跟我打招呼。
“东子,你这饭店也不少挣,就不舍得配一台座机。
连累我***骑几里地过来。”
我急忙起身,没回答他,给他递过一根烟,再帮他点燃。
问他。
“今天也不是个节日,也不是谁过喜庆日子,怎么还办席啊?”
民警叫孙文,他擤了一把鼻涕,在鞋底蹭了蹭,嘬着香烟。
神秘的跟我说。
“这你都不知道啊?
前几天咱们镇长突发疾病,挺严重,马上就退了。
上头新任命了一任,今天过来视察。”
我没再多问,孙文递给我一张单子。
“照这上头准备。”
我接过单子,孙文骑着摩托车走了。
我叫过来东方,让他去准备食材。
又叮嘱林妍把餐厅收拾干净些。
下午两点多,中午那波客人己经全走光。
我们镇上有一处煤矿场,我饭店的位置距离煤矿场也挺近。
一般到饭点,工人都喜欢在我这吃饭。
点一碗卤面。
几个人拼在一桌。
在点一瓶酒。
解解乏。
“东哥,我回来了。”
二向甩了甩自己遮住眼睛的斜刘海,神色有些不好。
他点了根烟。
跟我说。
“东哥,货我拉回来了,半路上出了点事。”
我预料不会是什么好事,二向喝了口林妍给他倒的热水。
吐了口热气。
“半路,刘保把我截住了,他跟我说,这生意咱们做也可以,但别吃独食,让咱们给他们留口汤。
他们要拿三成利润。
要不就合伙干”我早己经预料到刘保肯定会插手,所以并没有很生气。
其实我也并不在意刘保。
因为在我心里,刘保从来就不是跟我一个段位。
第他往上毫无背景,最大的背景无非是在镇上向阳集团开发的矿场看场子的刘泰。
刘保之所以胆敢在我这抢食,无非是因为云霄烟的利润太大。
大到他值得冒这个险。
在这个年代,真不是你有挣钱的欲望,你就能挣到钱的。
好多人在这个年代真是守着井把自己渴死。
看着姑娘把自己憋死这种。
真到市场经济发展的风彻底吹到我们县城,还是两年后,八八年。
一个挣钱的行当,在当下,难寻,尤其是这种一眼看得到盈利的行当。
刘保不想放弃,因为,这个行业可以让他翻身。
能在一个小团体主事的绝对不会是个傻子。
刘保一定是意识到了,这个机会错过,接下来几年内,都不会再出现。
刘保有野心,我也有野心。
他想挣钱,我也想。
两头饿狼相杀,注定一死。
但我绝对不会是死的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