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父亲遗物时,
我发现一张1999年全家福,
角落里站着穿碎花裙的我 。
可我是2001年才出生的啊。
(一)冠军
我站在棒球场上,夕阳的余晖洒在我的身上。
我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胸前的冠军奖章,冰凉的触感让我想起医院里那些冷硬的医疗器械。
刚刚,我又使出了标志性的左手掷球,每天600次的练习让棒球融化为夕阳中一道最妖异的弧线,在对方教练绝望的眼神中瞬间洞穿了对手的防线。
计算机学院三连冠的幻梦,也随着这次掷球像一块七彩琉璃一样被无情打碎。
"小宛,我们赢了!赢了!"
队友们围上来庆祝,有人举起了我标志性的左手投球姿势。我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却觉得嘴角像是被什么重物压着。
我看着教练和队友们笑着,跳着,如一片潮汐一样向我涌来,我的目光却穿过这片潮汐滞留在赛场旁边的主席台上。
那里本该坐着我的父母,此刻却空空荡荡,
那两把空着的椅子如潮汐退却后留在沙滩上的贝壳,显得刺眼而又苍凉。
潮汐涌来又散去,那些喧闹和热闹仿佛在这一刻永远定格,褪色成与我格格不入的背景。
我以为本该早就习惯这样的场景,
习惯镁光灯下永远只有教练和队友的身影,
习惯于没有人听我讲赢球的开心和两次输掉决赛的悲伤,
习惯于没有加油也没有鼓励,
习惯于只有自己独自去一遍遍感受每一次投球时的颤抖,以及凌晨和傍晚自己粗重的呼吸。
但那一滴泪水还是悄然落下,滴落在了无人的角落。
"对不起,宛宛,爸妈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