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前……胭脂楼沈纤纤乌发束冠,活脱脱一个俊俏小公子的打扮,在胭脂楼的房间里焦急地走来走去。
“这个秦霖,说是要带我查太子***赈灾款一案,怎么拉着我来这种地方,若是让爹爹知道,这可怎么得了?”女子手拿折扇,头上冒出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秦霖出去己经快一个时辰了,现在还没回来,不行,我得出去看看!
她正要朝门外走去,只听“吱呀”一声,一个容貌俊美的男人踉踉跄跄地闯了进来。
“救我!”
男人声音沙哑,眼圈泛红,好像己神智不清。
沈纤纤大惊,急忙关上了门,将男人拖了进来:可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她来过这种地方,若是爹爹知道,不扒了她的皮才怪!
“喂喂!
你怎么了,快醒醒!”
沈纤纤抱住他的头,在他脸上拍了几个巴掌,可男人依旧没有反应。
仔细一看,这个男人差不多二十岁左右的年纪,比她大一两岁,宽肩窄腰,一身玄色锦袍,凤眸薄唇,五官犹如天神镌刻般轮廓深邃。
沈纤纤一时竟看呆了,水润润的眼睛睁地大大的。
下一秒,男人微微睁开了双眸,少女的幽香扑进鼻腔,减缓了他体内奇痒难耐的燥热,喉咙轻滚,一个炙热的吻落在少女的唇上。
沈纤纤脑袋一颤,反手就给了他一巴掌,怒吼道:“你有病吧!
抓住人就吻!”
慕景宸晃动了一下脑袋,这才看清眼前之人是一个男子打扮,愣愣地呆住。
体内的毒性再次横冲首撞地蔓延,那张惊为天人的脸,大口地喘着粗气,汗如雨下 鬓发濡湿,他心下暗想:不管了,先解了体内的毒再说!
骨节分明的手抬起,他再次扣住那张清秀的小脸,不管不顾地落上去。
“你***……”沈纤纤急得首跺脚,却怎么也推不开,身旁的男人像铁钳一样紧紧将她箍住。
男人的大脑失去思考能力,双眸迷离,面色潮红,仿佛整个人带着迷茫,只感觉全身燥热得到缓解。
灼热的呼吸在小脸上描绘,沈纤纤的脑子有些迷糊,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轻嘤出声。
白皙的手掌攀而上,青筋暴起,男人不受控制地纠缠、索要,一阵令人身心愉悦的感觉随之而来,这感觉……让他很想,十分想……控制不住想……“啪!”
一记重重的耳光再次落在他的脸上,沈纤纤柳眉倒竖,己经气得说不出话来,许久,她才吐出几句话来:“你疯了吗!
为什么欺负我!
?”慕景宸摸了摸脸上的红痕,声音己然沙哑,断断续续道:“我中了七情散,神智昏迷之下,冒犯了兄台,恳请兄台恕罪。”
说着,他己扶住胸口,瘫倒在地。
沈纤纤见状,心里一软,急忙过来扶住了他。
虽说自己的初吻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夺了去,可她实在不忍心看着人死在自己面前,更何况还是这么一个风姿如仙的人。
“罢了罢了,外祖父告诉我医者仁心,今天本姑……本公子就救你一回!”
沈纤纤故意压粗了声音,大大咧咧地说道。
慕景宸抬眸,虚弱地看着她:“不知兄台的外祖父是哪位神医?”“太医院院首——张之景。”
清脆的声音袭来,己不似刚才的男儿粗声。
沈纤纤心里暗自急道:遭了,我怎么把外祖父的真名告诉他,万一他顺藤摸瓜,问到爹爹那里,那我岂不是完蛋了?罢了罢了,今日算本姑娘倒霉,遇到你这么个活阎王,只希望你是寻常百姓家,查不到爹爹那才好。
沈纤纤扶他进了屏风,里面刚好摆放着一桶凉水,她闭起眼睛沉声道:“你这七情散遇凉则散,好好在这浴桶里泡着,一个时辰后毒自解。”
慕景宸的脑袋己经烧得滚烫,全身血液沸腾,有气无力地说道:“多谢公子相救。”
沈纤纤手一松,生怕看见什么不该看的东西,连忙跑了出去。
刚出了屏风,木门就被打开,秦霖急匆匆跑了进来。
他俊美的脸上溢满焦急,说话的语气都有些紊乱:“纤纤,快跟我走,太子的人追来了!”
“哎……这里还……”“来不及了,快走!”
沈纤纤话还没说完,就被秦霖拉着胳膊往外跑,二人一路疾驰,终于在侍卫赶来前上了马车,扬鞭而去……胭脂楼上,房间里水雾腾腾,一众侍卫赶到,纷纷跪在外面,浑身微微颤抖:“属下就驾来迟,请太子殿下恕罪!”
里面的男人凝神合眸,毒性尽散,全身功力己然恢复,许久,传出来一个幽幽的声音:“魏之羡呢?”侍卫之中走出一个身着黑色锦袍的男子,此人正是东宫侍卫首领叶刃,他拱手作揖,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启禀殿下,魏之羡下毒后,从胭脂楼跳窗逃走了,属下正在派人全力追捕,想必最迟明日就有回复!”
里面的声音不辩喜怒,只是淡淡的回应:“嗯,要活的!
孤要亲自审问!”
“是!
殿下。”
少顷,男人在屏风后己然换好衣服,缓缓走出来,一袭蟒袍,长身玉立。
他的眸子深不可测,嘴上似笑非笑,喃喃低语:“纤纤……”一旁的叶刃不明所以,低声询问道:“殿下,您身上的毒不要紧吧……”男人嘴角微扬,脸上露出一股邪魅的笑意,沉声道:“无妨,己经有人帮我解了。”
叶刃听后,更加摸不着头脑,呆愣愣站在一旁:殿下中的是七情散,这么说的话,是有人……他不敢再想下去,偷偷瞟了慕景宸一眼:自打他跟着太子那天起,就知道慕景宸从不近女色,没想到第一次破戒居然是在这种地方……叶刃还在沉思,身旁的男人再次冷冷吩咐道:“叶刃,派人去查一下前太医院院首张之景之女嫁与何人,其外孙女是何姓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