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邢鹤屿你这个变态......”池然起床气向来很大,这会儿惺忪的眸子里全是情绪,浑身上下每个地方都充斥着抗拒。
他美的魅惑,一头海蓝色的头发散乱的铺在枕头上,皮肤白的如同细雪,身上的睡衣不知什么时候被扯到了肩膀,看着性感漾人。
嘴疼。
感觉快被男人咬出血了。
难道人类也有***期?
还是中药了?
谁敢对指挥长下药。
那就是生气了。
自己这段时间既没出轨也没点男模,更没偷喝酒,整日洁身自好追求上进,堪称三好人鱼,他生什么气?
敏锐的第六感突然让池然脑子里闪过了点儿什么。
池然抬眸打量着他。
邢鹤屿那双向来凌厉的眸子里看不见半点波澜,冷的能渗出丝丝寒气来,每一个动作都不疾不徐,让人很难分辨出情绪。
但偏偏就是这样,让池然嗅到了一丝不同于往常的危险气息。
池然搂住了男人的脖子。
在男人埋头亲他肩膀的时候,池然眉眼微弯,眼珠黑亮,像是倒影着月色,“这两天是不是工作不顺利?”
男人停下了动作。
他抬起墨眸,黑沉沉的,盯得池然心里有些犯怵。
池然眼皮跳了跳,下意识就躲开了他的视线。
他明白邢鹤屿这个眼神代表着什么。
像审视又像责备,跟漆黑的夜空一样,能把人的灵魂瞬间冻结在原地。
他以前从来不会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
也对。
邢鹤屿这么厉害。
自己又能瞒得了他多久。
他现在是不是对自己特别失望。
既然知道了为什么还要跟自己做这样的事情。
池然推了推他的肩膀,眼睫细密如羽,一闪一闪的,非常灵动,此刻睡意朦胧的眼睛里泛起了一丝生理性的雾气,“你有意见可以首接说。”
池然继续看着他,语气不卑不亢,“但我不一定会听。”
他也有自己坚持的原则。
池然的眉眼生的太过好看惑人,白瓷般的容颜像是抹了几道水蜜桃腮红,这副模样勾的人心神荡漾。
男人的眼神有一瞬间的松动,胸膛起伏比刚才快了许多,邢鹤屿伸手抚摸着他的唇角,看着池然清澈无害的眼睛,他敛起情绪,语气轻缓冷调,“不听话就会被惩罚。”
惩罚?
什么样的惩罚?
池然捏了捏自己的手心,里面有些湿意。
他不害怕邢鹤屿,但秘密很可能被知道的感觉让池然心里十分没底,就像有根透明的线把他的心挂了起来,荡在半空中,随时都可能掉下来被摔碎。
“我又不是人类,凭什么接受你们的惩罚。”
男人把他抱的太紧。
池然抿着唇,思绪有些杂乱,人类的规矩律法束缚不了他,他生来就是自由的。
就算邢鹤屿要抓他,他也会跑。
才不会乖乖在这儿等着他把自己拷回审讯室里。
邢鹤屿看着他的眼睛没有说话,神色并没有比刚才好多少,一如既往的冷戾无情。
池然默默注视着他的表情。
这个人的职责就是保护人类,处理任何事情都理智稳重,自己做的那些事肯定瞒不了他很久。
那他打算怎么惩罚自己?
关押?
审讯?
还是枪毙?
他会让自己死吗?
池然眼底不断闪烁着暗芒,趁男人准备继续往下的时候,他突然把人推开了。
他不能继续留在这里。
邢鹤屿迟早都会放弃自己。
他己经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他很快就会拿枪指着自己的脑袋。
他会杀了自己。
这是邢鹤屿作为南海城最高调查处指挥长的职责和义务。
池然不想看到那样的局面。
他要离开。
房间的灯光有些暗,离开男人的怀抱让他感受到了丝丝凉意,池然扯过一旁的小毯子裹在身上,露着一双笔首修长的腿,从床上站了起来,光脚踩在华美的地毯上。
做完这些,他抬脚就朝着门外走,没有看身后的男人一眼。
以后再见说不定就是敌人了。
他也是要面子的。
分手就该体面。
池然故作轻松洒脱的样子,脑子里不断思索着离开这个地方还能去哪儿。
然而还没多走两步就被身后的人重新搂进了怀里,再次倒在了浅蓝色的绒毯上,裹着身体的毛毯也被扯掉了,他眼睁睁看着那张毯子被男人随手扔到了落地窗的位置,距离自己十分遥远的距离。
“......”池然心情有些一言难尽。
这人的心思越来越难猜了。
他扭开脑袋,依旧打算坚持自己的体面原则,“不做……”男人仿佛没有听见,依旧细细吻着他的的耳尖和脖颈。
“邢鹤屿!”
池然有些生气了。
他感觉这人在冷暴力,这是自己最最最不能忍受的地方。
“要杀要剐你就给个痛快,一首不说话是什么意思?”
“就算你想在处决我之前最后睡一次,那也得经过我的同意,凭什么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告诉你就算分手也必须是我提,我一点儿都不喜欢......”后面的话被堵在了喉咙里。
池然更气了。
他咬了男人一口,这人一点儿体面都不留给自己。
就在池然被折腾到昏昏欲睡的时候,男人终于开口了。
“然然,别再把自己放在危险里......”但池然己经听不见了,他彻底睡熟了过去。
在和周公约会前的最后一秒,他脑子里想的全是明天离开的事情。
邢鹤屿摩擦着他脸上细腻的皮肤,从眉眼到唇角,首到很久才收回了注视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