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渊站在金銮殿外，听着殿内传来的争吵声，握紧了腰间的佩剑。初春的风还带着寒意，吹动他玄色战袍的下摆，露出里面染血的里衣。他刚从边境战场归来，连铠甲都未来得及卸下。
"陛下，北狄使臣已在殿外等候多时，若再不答应和亲之事，只怕......"丞相的声音透过厚重的殿门传来。
李承渊的心猛地揪紧。和亲？他想起三年前在御花园中，那个身着鹅黄色宫装的少女。那时他刚被封为将军，奉命入宫述职。少女站在一株开得正艳的海棠树下，仰头望着枝头的花朵，阳光透过花瓣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将军可愿替本宫摘那枝海棠？"少女转过头来，眉眼如画。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明华公主。后来他才知道，那枝海棠是要送给丞相之子顾清远的。
殿内的争吵声打断了李承渊的回忆。
"父皇！"明华公主的声音带着哭腔，"儿臣不愿嫁去北狄！"
"放肆！"皇帝的声音透着疲惫，"这是国事，岂容你任性！"
李承渊深吸一口气，推开殿门。殿内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这个浑身浴血的将军身上。明华公主跪在殿中，泪眼婆娑，顾清远站在丞相身后，神色复杂。
"臣李承渊，叩见陛下。"他单膝跪地，"北境叛乱已平，臣特来复命。"
皇帝疲惫地揉了揉眉心："爱卿辛苦了。"
李承渊抬起头："臣有一事相求。"
"说。"
"臣愿以此次战功，求娶明华公主为妻。"
殿内一片哗然。明华公主猛地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顾清远握紧了拳头，指节发白。
"你......"皇帝沉吟片刻，"你可知道，若为驸马，便不能再掌兵权？"
"臣知道。"李承渊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臣愿交出兵符。"
明华公主突然站起来："父皇！儿臣......"
"住口！"皇帝厉声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