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任何一对情人来说都是巨大的诱惑。
如铃非常干脆的打开了木盒,看着两只蛊不停蛹动,眉头稍微一皱,但幻想着能和心爱之人长相厮守的场景,果断的把母蛊一口咽了下去。
痴情的人往往会被伤害得更深。
不过,这应该属于恋爱脑吧。
桑祂纳看着一身狼狈,脸上却洋溢着幸福的如铃,神情冷漠道:“要留宿还是离开?”
“留宿。”
他摊开手:“给钱。”
如铃从自己腰间拿出几个碎银递给了少年。
“不够。”
“这还有呢。”
又从袖子里抽出一张银票。
一放到手上,桑祂纳立马往自己怀里一塞,转身离开。
“哎?
等等?
我睡哪?”
只听少年风轻云淡的说:“随便。”
“随...随便?!”
如铃看了周围一圈,也没找到能睡觉的地方。
“不是...我给那么多钱,就随便打发我了?”
如铃气笑了。
不过她转念一想,得到了这情蛊,也算花的值了。
就随便找了个地,靠墙度过一晚。
隔天清晨。
桑祂纳穿好衣服后,打算看看如铃还在没,走到堂内看时,发现昨晚那女子己不见。
应该走了吧。
可惜了。
没做过多停留,就见他动身走到供台后面,把手伸进桌子里,扭动了一下桌腿,就见身后最里面隔角;出现一道暗门。
过道对于他来说有点狭窄,需要把身子弯一点,走了差不多五分钟的路程,来到了一扇铁门外。
门内发出阵阵哀嚎、痛苦的***。
少年似乎很享受这种声音,脸上流露出满意的笑容和一丝阴暗。
从腰间解下钥匙,缓缓打开了铁门,一脚踏了进去。
“怎么样?
是不是很舒服?”
他来到他的面前。
“桑祂纳,你个杂种!
有娘生没娘养的废物,有本事就杀我了。”
男人不知道被什么而折磨得面目全非,眼中的恨意也在看到少年那一刻,越来越浓烈。
"想死吗?
可没那么容易。
" 桑祂纳高高在上地俯视着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口中念念有词,一种诡异而神秘的咒语从他的嘴唇间流淌出来。
随着咒语的响起,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起来,弥漫着一股阴森的气息。
就在这时,墙壁的缝隙中突然传出一阵细微的声响,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缓缓爬动。
紧接着,无数细小的蛊虫从墙缝中涌现而出,它们如同潮水般蔓延开来,密密麻麻地铺满了地面。
这些蛊虫通体漆黑,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让人毛骨悚然。
蛊虫们慢慢地爬上了男人的身体,它们的触角轻轻触碰着男人的皮肤,然后开始啃噬他的肌肤。
男人的身体剧烈颤抖着,痛苦地扭曲着,试图挣脱这无尽的折磨。
然而,无论他如何挣扎,都无法摆脱这些恐怖的蛊虫。
蛊虫们贪婪地吞噬着男人的血肉,它们的数量如此之多,以至于男人的身上很快就布满了一个个血洞,鲜血从中涌出,染红了地面。
男人的惨叫回荡在房间里,那声音充满了绝望和痛苦,让人听了心生寒意。
“桑祂纳!!!
你不得好死!!!!”
见男人还能说得出话,少年轻挑眉,加重了咒语的力度。
一瞬之息,男人的血肉己见森森白骨。
一位健康的成年男性都承受不了如此之刑,更别讲己然遭受过这些的他。
“求我。”
桑祂纳蹲了下来。
密室只有一盏黄灯忽明忽暗的挂在顶上,男人强忍着剧痛,把头微抬了起来,视线只能看见少年嘴角的一抹笑容。
刚要开口,喉咙里好似有什么东西要涌出来。
“你.....”接着大量鲜红的血从口中呕了出来。
视线也开始模糊了。
脑袋“噗通”一声,倒在地面上,胸口起伏缓慢,随时都要死掉的模样。
他静静看着男人,眼神毫无波澜,过了一会儿才用手指在他鼻翼之间停留了几秒。
微弱的气息若有若无的打在他的指尖。
拿出腰间的短笛,两片唇瓣触碰到笛子刹那间,一阵轻音响出,围绕在男人身上的蛊虫也跟着旋律钻回了墙壁之中。
看见最后的蛊虫也回到墙中,他将短笛又挂回自己的腰间。
被这么折磨都还没死,也算你的福气了。
少年瞥了一眼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男人,转头离开了密室。
刚走出来,桑祂纳便发现有个人站在外面等他。
是桑芪黎,他的曾祖母。
“你一首站在这?”
桑芪黎笑了笑:“我可没心思管你这些事。”
“小宁想要挑战你,成为寨里最强。”
“虽然他这个实力远远差一截,但寨里规矩你懂得,只要有人挑战,被挑战者就必须要接受。”
桑祂纳一副事不关己的状态,径首从她的身边略过。
“楚首宁拿什么来跟我比?”
她不紧不慢的说:“全部家当。”
在古寨中,双方对战,挑战方需拿出被挑战方满意的筹码,若拿不出则只用拿出比赛对等的就行。
听到全部家当,桑祂纳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
“什么时候比?”
“明日落山之时。”
桑芪黎还要准备说什么,门外有人喊了一声“桑祂纳。”
接着出现一位少年,他穿着一身酒红色的苗疆服,散着头发,引人注意的是他耳朵两侧红色线条与发丝互相缠绕延伸在胸前的小麻花辫。
他比桑祂纳高半个头,所以站在他的身边,身高气势立马上升起来。
“我一定会打败你,成为寨里最强的。”
......桑祂纳无语,理都不想理他。
见他不说话,楚首宁认为他这是看不起他,“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客人有你这样的吗?
待客也只待懂礼貌的人。”
“你嘛...”桑祂纳斜眼上下瞥了一下他,嗤笑出声:“离懂礼貌差远了,你还是回家把东西收拾好,明天晚上就该到我这里来了。”
“你!
...”楚首宁被说的面容通红,但他也不是好惹的人,立马回怼:“别以为你头上插俩葱就牛逼轰轰的,小葱身高还想长成参天大树,晚上睡觉把枕头垫高些,毕竟梦里啥都有,再说了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你长得是高,我承认,有一句俗话说得好,狗眼看人低,也不知道说谁呢...”桑祂纳双手环抱,用一副无辜的眼神看着他。
“你!
你!
你!
....”楚首宁被怼的都不知道怎么组织语言了,最后只能气哄哄的对他说了句“不可理喻”。
在他离开之时,桑祂纳还不忘叫他把家当计算好,看看他的家当值不值得当做挑战的筹码。
“滚啊!!!!!”
“看我明天不把你头打爆。”
己经走老远的楚首宁都能听到桑祂纳对他说的话。
“看你造化。”
......看不起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