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味像潮水一样涌来，逼得我喘不过气。
黑暗的小巷里，路灯闪了两下，彻底熄灭。
我躲在一辆破旧的面包车后，手抖得快抓不住膝盖。
砰！
枪声划破空气。
我下意识缩了一下脖子，透过车窗的裂缝往外看。
有人倒下了，胸口正往外涌血。他抽搐了几下，像被丢弃的破布，最后一动不动。
巷子那头，有人慢慢走过来。
他的步伐很轻，鞋底碰到地上的水渍，发出轻微的“啪嗒”声。
——是杀人犯。
他抬头看向我这边。
他的脸……不对劲。像一幅糊掉的画，五官混成了一团。
我用力眨眼，试图看清楚，可那张脸越看越模糊，仿佛压在水底下。
我能感觉到他的视线刺在我身上，冷得像刀子。
我想逃。腿却像被钉住了，动不了分毫。
那一刻，我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跳，重得像鼓锤一下下敲着耳膜。
然后，画面像被人撕裂了一样，瞬间消失。
我睁开眼，天花板上的灯光刺得我头皮发麻。
我眨了眨眼，发现自己坐在一张冰冷的金属椅上，手腕被扣在扶手上，动不了。
我的脑袋像灌了铅，沉得厉害。
“醒了？”有人在说话，声音冰冷，没什么情绪。
我侧过头，看见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正低头在记录板上写东西。
“我在哪儿？”我费力开口，嗓子像被砂纸磨过一样哑。
“你刚才看到了什么？”他没回答，只抬头看了我一眼。他的眼神和那杀人犯的视线一样，让人发毛。
我迟疑了一下，脑袋里还在嗡嗡作响：“有血……一个男人……他倒在地上。”
“然后呢？”他慢条斯理地问，像是在审问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凶手的脸，看清楚了吗？”
那张脸又浮现出来，混沌、模糊、像溺水前最后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