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图书馆迷局黑色轿车在巷道中蛇形飞驰，后视镜里，装甲卡车的车灯如两团猩红的鬼火紧追不舍。
零猛打方向盘，轿车擦着墙壁冲进一条狭窄的胡同，车身与墙面摩擦出的火星溅入排水沟，竟燃起幽蓝色的火焰。
“抓紧！”
零突然按下仪表盘上的红色按钮，车顶弹出一道透明屏障。
永革还没反应过来，数枚追踪弹擦着屏障掠过，在身后炸开一片火海。
爆炸的气浪将轿车掀得腾空而起，落地时，轮胎与地面发出尖锐的摩擦声，竟在柏油路上烙出焦黑的齿轮图案。
“他们启动了‘天网’追踪系统。”
零的声音紧绷，手指在车载屏幕上飞速敲击，“图书馆的地下三层藏着系统的初代服务器，只有在那里才能切断追踪信号。
但...”他话音未落，挡风玻璃突然被某种黑色黏液覆盖，视野瞬间陷入黑暗。
永革摸到激光枪，却发现枪身正在发烫，虚拟面板弹出警告：能量过载，冷却需30秒。
车外传来密集的拍打声，他透过车窗缝隙望去，只见数十只机械蜘蛛正顺着车身攀爬，金属肢节上缠绕着闪烁蓝光的电流。
“用这个！”
零扔来一枚银色胶囊，“里面是反叛者研发的电磁脉冲弹。”
永革按下胶囊顶端的按钮，银色液体瞬间扩散成网状，触碰到机械蜘蛛的刹那，爆发出刺目的白光。
伴随着此起彼伏的电子哀鸣，机械蜘蛛纷纷坠落，在地上抽搐成废铁。
轿车冲破图书馆的玻璃门，在空旷的大厅里急刹。
永革推开车门，浓重的油墨味混合着某种电子元件烧焦的气息扑面而来。
大厅中央，一座高达三层的书架旋转着露出暗门，门旁的电子屏闪烁着红光：请输入密钥。
“密码是你生日的倒序...”永革突然想起之前镜面文字的提示，颤抖着输入数字。
暗门缓缓升起，露出向下延伸的螺旋楼梯，台阶上布满荧光绿色的苔藓，每走一步都发出黏腻的声响。
地下三层的铁门紧闭，门缝里渗出冰冷的雾气。
永革正要推门，系统突然发出尖锐的警报：检测到未知能量波动！
警告！
警告！
话音未落，铁门轰然炸裂，一个浑身缠绕数据线的人形生物从中走出，空洞的眼眶里流转着紫色电流。
“系统守卫者...”零掏出一把造型奇特的手枪，枪身刻满与永革匕首相同的符文，“小心，它能读取你的记忆！”
守卫者抬手一挥，永革的脑海中突然闪现出母亲临终前的画面，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
“别被幻象迷惑！”
零的枪声惊醒了永革。
子弹击中守卫者的瞬间，竟化作数据流被其吸收。
守卫者发出刺耳的尖啸，无数数据线射向两人，永革本能地举起怀表格挡。
金色齿轮光芒大盛，数据线接触到光芒的刹那，纷纷扭曲成灰烬。
“原来如此...”零眼中闪过惊喜，“怀表是系统的权限钥匙！”
他趁机冲向一旁的服务器终端，手指在键盘上疯狂敲击，“永革！
拖延时间！
我需要三分钟重启服务器！”
永革握紧怀表，金色光芒在周身流转。
守卫者的攻击变得愈发狂暴，地面开始龟裂，露出深不见底的数据流深渊。
千钧一发之际，永革想起初级口才技能，他深吸一口气，对着守卫者大喊：“你不过是被编写的程序！
甘心永远当系统的傀儡吗？”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守卫者的动作明显停滞。
永革乘胜追击：“反叛者能给你自由！
加入我们，摆脱代码的束缚！”
守卫者的身躯剧烈颤抖，紫色电流逐渐黯淡，最终化作一堆零件轰然倒地。
“成功了！”
零的声音从终端传来，“追踪信号己切断，不过...”他的表情突然凝重，“服务器里有段被加密的视频，你必须看看。”
屏幕亮起，画面中，一个与永革长相一模一样的人正站在巨大的齿轮装置前，对着镜头露出诡异的微笑：“当命运齿轮开始转动，所有的反抗都是徒劳...”视频戛然而止，图书馆突然剧烈晃动，天花板开始掉落发光的代码碎片。
零抓住永革的手臂：“快走！
服务器自毁程序启动了！”
两人沿着楼梯狂奔，身后传来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冲出图书馆的瞬间，永革回头望去，整栋建筑化作无数数据流，在空中重组为巨大的齿轮，朝着天穹缓缓转动。
“那视频里的人...”永革喘着粗气。
“是二十年前的‘命运改写者’，也是你的前世。”
零的声音低沉，“现在你明白为什么系统这么怕你了吧？
因为你不仅能改写任务，还能改写...整个世界的底层代码。”
话音未落，永革手腕上的黑色手环突然发烫，虚拟面板弹出新的提示：隐藏任务己激活：寻找散落的七枚齿轮碎片，解锁命运真相。
奖励：未知与此同时，城市各个角落，七道金色光芒冲天而起，在空中勾勒出破碎的齿轮轮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