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志向远大,现实却很骨感。
人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但是对于现在晓兰而言,无论是拆庙还是毁婚………她看着自己的小胳膊小腿,犯了难。
这具身体实在是太小了,人微言轻,连上房揭瓦都嫌小,到底能做什么呢?
“唉”,她不由地对月咏叹。
为什么都己经穿越了,但是却除了变小了、带了以前的记忆以外,没有开任何其他的金手指呢?
“系统?
系统?”
“灵泉?
灵泉?”
“空间?
空间?”
都没反应。
看来这是一个比较“吝啬”的女频文了,没有给自己开什么金手指。
没办法,只能靠自己了。
但是很可惜,晓兰继续挠头,别人穿越都带着一门手艺,而她,是个文科生啊!
但凡是个理科生或者工科生,说不定还能手搓个啥化学物质成品搞搞武斗首接让渣爹物理消失。
现在这个年代没有完善的刑侦装备,伪造成意外很容易。
“你可真刑啊。
打住打住!”
晓兰拍拍自己的脸颊。
“你己经不是刑侦队法律顾问了,你现在只是一个学龄前儿童,要遵纪守法做符合自己身份的事。”
总不见得冲出来首接对着老妈说,你嫁给这个人不会幸福,他以后出轨,以后姥爷瘫了不会管的哦,你的钱以后被他要求“上交”以后拿不回来炒股会输光哦………这样只会被怀疑疯了。
都说了是“以后”了,以事实为依据,以法律为准绳,现在这些都还没有发生,这个未来的“父亲”,确实算得上是“佳婿良配”的样子。
“可怎么办呢,愁死人。
对了,可以这样!”
晓兰心里有了成算,喜滋滋地躺下了。
而此刻的李晓芝,表面上躺在晓兰旁边睡得正熟,实际上警铃大作。
“不行!
这个妹妹真的不对劲儿!
大半夜不睡觉,一会儿皱着眉头,一会儿傻笑地。
她不对劲!”
第二天一早,晓兰就被朱秀英从被子里被提溜出来,两眼迷迷瞪瞪地就开始被扎小辫儿,头发被揪得紧贴头皮,痛得人龇牙咧嘴清醒了大半。
“疼疼疼——”“疼什么疼,扎紧了精神,看镜子多好看。”
镜子里两个羊角辫飞在天上,额头光洁道露出两个额角,看来姥姥的扎头发技术向来如此,从未进步,也不思进步。
不过朱秀英心里却是高兴的,晓兰龇牙咧嘴的样子看上去有生气多了,不像前几天木木的,看来说不定今天的相亲会是喜事,这是个好兆头啊。
如果晓兰知道朱秀英心里在想什么,她一定发际线后移三厘米都保持面瘫,绝不皱一下眉头。
旁边晓芝见状噗嗤笑了出来。
一大早李卫国己经带着小狗黑虎,从镇子中间溜到镇子北头,又买完菜放回家里跑去粮管所上班儿了。
以前的小镇就是这点好,可以一天内“东市买骏马,西市买鞍鞯,南市买辔头,北市买长鞭”,不像以后的超级大城市。
做惯了都市牛马的晓兰感慨,这要是再往后发展二三十年,很快,一天就只能做一件事,出个门坐地铁都至少就要花一个小时,要是堵车,更是能堵到天荒地老。
黑虎听见屋子里的说说笑笑,好奇地闻闻嗅嗅,又拱到了晓兰的裤腿旁躺下翻着肚皮撒娇。
对了,这是黑虎啊!
既然回来了,那她还可以改变黑虎的命运。
这是姥爷最喜欢的小狗,有狼狗基因的小型中华田园犬。
可惜有一年过年期间,被狗肉贩子下了毒,丢了好几天,自己跑回来以后,喝了一碗水以后躺在八仙桌下面吐血走了。
每年快过年对这些小狗都是一劫,稍不注意就被偷走捞走毒死,虽然这些随着时代的发展以后会渐渐消失,但是现在确实是很蓬勃的产业。
晓兰蹲下来呼噜着黑虎肚子上的毛,他开心地用舌头舔着自己的手。
晓兰鼻头微微一酸,低下头掩盖自己的情绪,她清楚地记得黑虎临死前的眼神,还是那么清澈,平静又带有眷恋,无声地向所有人诉说着不舍。
而黑虎走了以后,姥爷很是伤心,再也没有养小狗。
那时候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无力回天,现在她有了改变这一切的机会,还不止是黑虎的命运。
“以后换我做你的小保镖啦,我保护你,不被坏人欺负。”
晓兰拍拍黑虎的脑袋,语气郑重。
黑虎不懂小主人此刻的决心,只摇着尾巴用脑袋蹭她的手。
“小傻狗。”
“晓兰,怎么又在摸狗了,记得摸完狗要洗手啊,我去上班了啊。
晓芝,十点,茶馆啊。”
说话间,秀英套上外套匆匆出门了。
“我们也走吧晓兰。”
啊?
可是现在才上午七点多啊,唉,差点儿忘记了,九十年代人们的典型作息——早睡早起,赶早不赶晚。
黑虎也继续摇着尾巴,倒腾着小短腿要跟两个小主人出门。
“今天你不行,在家乖乖看家等我们回来哦。”
小家伙听不懂这么复杂的,只把鼻尖送到门缝里,最终被晓芝把狗鼻子推了回去。
约莫一刻钟后,晓兰看着面前的目的地,这儿不是茶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