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是个满脸皱纹的老汉,岁月在他脸上刻下了深深的印记,仿佛每一道皱纹都诉说着他人生的沧桑。
当他听到丁杰要去大理时,原本无精打采的脸上突然泛起了一丝笑容,咧嘴露出几颗黄牙,那笑容中透露出一种历经世事的豁达和诙谐。
“客官,您这是要去那无量山看那无量剑派五年一度的比武斗剑吧?”
车夫的声音有些沙哑,但却充满了热情,似乎对这场比武斗剑颇为熟悉。
“这几日去那的人可多了,大都是一些江湖中人。”
丁杰心头一跳:“什么比武斗剑?”
“无量剑派啊!”
车夫甩了个响鞭,“听说是五年一次呢!”
丁杰心中暗想:“看来段誉还没有到琅嬛福地,恩,或许还有机会...车夫咱快点,到时候给你双倍车钱。”
“得来!
瞧好吧您!”
驴车吱吱呀呀地驶出城门时,丁杰回头望了眼朝阳中的古城墙。
他知道,自己正走向一个更大的舞台。
丁杰站在大理城的街道上,望着远处苍翠的无量山,嘴角微微扬起。
他己经在城里打听了一天,无量剑派的比武斗剑还没开始,他确认了一件事——段誉还没掉下悬崖,琅嬛福地的机缘仍在等着有缘人。
“这位道长,可是要去无量山?”
一个挑着柴的樵夫见他驻足观望,好心提醒道,“这几日无量剑派东西宗比武,外人靠近不得。”
丁杰捋了捋胡须,故作高深地笑道:“贫道正是为此而去。”
山路蜿蜒,丁杰拄着一根竹杖缓步而行。
“唉!
这爬山还真不是人干的事儿啊,可累死我了。”
汗流浃背的丁半仙儿无力的吐槽着。
今日他特意换了一身素白道袍,腰间挂着"天机子"的铜牌,远远望去,倒真有几分世外高人的模样。
半山腰处,两名持剑弟子拦住了去路:“站住!
无量剑派重地,闲人免进!”
丁杰不慌不忙地行了个道礼:“贫道天机子,云游至此,见贵派剑气冲霄,特来一观。”
其中一名弟子嗤笑:“一个算命道士,懂什么剑气?”
“《庄子·说剑》有云:‘夫为剑者,示之以虚,开之以利,后之以发,先之以至。
’”丁杰摇头晃脑地背诵着大学时读过的古文,“贵派剑法凌厉有余,却少了这示之以虚的意境。”
两名弟子面面相觑,显然没听懂,但被这文绉绉的话唬住了。
“让他进去吧,”另一名弟子低声道,“反正比武快开始了,他也掀不起风浪。”
“小样儿!
连你们这群看守山门的弟子我都搞不定,这么多年我不白混了!”
丁杰暗自得意。
无量剑派的比武场设在一处平台上,东西两宗弟子分列两侧。
丁杰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目光在人群中搜寻着。
突然,他眼睛一亮——一个身着锦衣的年轻公子正局促地站在观战人群边缘,面容俊秀,眉宇间透着书卷气,正是段誉!
“果然来了。”
丁杰暗喜。
比武开始后,段誉果然如原著中一样,因为多嘴嘲笑龚光杰比武过程中以虚招‘跌扑步’获胜,惹恼了无量剑派的人。
眼看几名弟子要动手,丁杰刚要上前制止,但突然停住了脚步,心想还是等会吧,不让段誉吃点苦头,后面就不好忽悠他了。
只见那龚光杰受师父左子穆之意上前就给段誉一巴掌,段誉那张俏脸登时肿了起来,脸颊之上五个红色指印清晰可见。
龚光杰见段誉当真不会武功,更是气恼,上前抓住段誉胸口,一把将段誉给扔了出去,只把段誉摔的七荤八素。
丁杰偷眼观瞧,此时房梁之上果然出现了一名妙龄少女,此女定是钟灵儿无疑了,丁杰知道时机到了,上前喊道:“且慢!”
他一声清喝,从人群中缓步走出。
宽大的道袍无风自动,颇有几分仙风道骨。
“这位公子不过说了几句实话,何必动怒?”
丁杰站在段誉身前,袖袍一拂,“剑道讲究心平气和,诸位这般浮躁,如何能领悟上乘剑术?”
“哪来的野道士!”
左子穆厉声喝道,“再敢多管闲事,连你一块教训!”
丁杰不慌不忙地对着左子穆稽首道:“左掌门,贫道天机子,这厢有礼了。
贫道观这位公子面相,与我有师徒之缘,今日合该由贫道带走,望左掌门能卖贫道一个面子。”
段誉惊讶地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道士:“这位道长......”丁杰一把拉住他的手腕,低声道,“不想挨打就给我闭嘴!”
丁杰心想:“这段誉绝对就是一铁憨憨,根本不看形势,得亏在原著里是气运之子,否则坟头还不知道有多高的草呢。”
左子穆瞧了瞧丁杰:“还真是莽子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啊,我跟你很熟吗?
还给你个面子......”左子穆也是气急,粗***了一大堆,显然是不肯罢休。
丁杰也不恼,慢条斯理的道:“左掌门可否借一步说话?”
见左子穆却不为所动,丁杰暗自咬牙,心知必须出狠招了。
他忽然仰天大笑:“哈哈哈...好一个无量剑派!
左掌门可知,你今日若伤了这位公子,明日无量山便要被夷为平地?”
“放肆!”
左子穆拍案而起,“道长此言何意?”
丁杰压低声音,只用左子穆能听到的音量道:“这位段公子,乃大理镇南王世子。
左掌门确定要结这个梁子?”
左子穆脸色瞬间变了。
丁杰看在眼里,心中暗笑,又提高声音:“贫道昨日夜观天象,见紫微星动,与大理方向交辉,便知今日要遇贵人。
这位段公子面相非凡,额有金光,正是我道门千年难遇的良才美质!”
场中一片哗然。
左子穆眼珠急转,忽然换上一副笑脸:“原来如此!
光杰,还不快向段公子赔罪!”
龚光杰一脸茫然:“师父,这...”“混账东西!”
左子穆厉声喝道,“为师平日如何教导你们?
我无量剑派以德服人,方才不过是试试段公子的佛心是否坚定!
还不道歉!”
这番话说得冠冕堂皇,连丁杰都差点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