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建国人都看麻了,想不到二姐还有栽赃陷害的心眼子,那他帮哪边才能拿到钱呢。
乔心然一看他眼珠子乱转的样子就知道这人没憋好屁,目光冰冷的看向他。
陆建国打了个寒颤,完了,要钱的事彻底惹烦大嫂了,他还是帮二姐吧,或许迫于邻居的压力他能拿到钱。
宋安听着院子里传来的鬼哭狼嚎,担心会损害乔心然的名声,“大嫂,我这就把她弄进屋,不让她瞎说。”
可乔心然一点儿都不着急,放下手边的擀面杖,“不急,你去拿根绳子来,陆建国伙同发廊姑娘骗家里钱,陆建芳惦记嫂子工作,我才没法活了呢。”
瞥了眼不知道在憋什么屁的陆建国,又压低声音,“嫂子今天给你表演一个上吊!”
乔心然唇角勾起恶劣的笑容,宋安心领神会,知道大嫂是想要反击,乐颠颠跑着过去拿绳子。
“老西,本来啊大嫂啊疼你,家丑不外扬,想替你压下带发廊妹回家骗彩礼的事情。”
“可你二姐不愿意,她想要逼死我,我只要拉大家一起下水了。”
陆建国没想到大嫂会知道这个秘密,他眼前发黑,差点忘了呼吸,如同失魂一样瘫坐在地上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离间完兄妹二人的感情,乔心然哼着小曲儿,慢悠悠的往门口走去,她要给陆建芳留出‘颠倒黑白’的时间。
现在蹦跶的越狠,一会儿打脸的时候就越痛,今日她要完成双杀!
而且就在刚刚她想到了更妙的主意,基于自己之前的性格,若是突然性情大变,不管不顾的报复兄妹几人。
不仅会引起众人的怀疑,还会把自己树立成全家的敌人,做什么都会束手束脚。
何不借着自己在暗处的机会,见招拆招,逐个击破。
刚好借着陆建国、陆建芳的事情大做文章,来解释自己性情大变的原因。
院子里,邻居们熄了火跑出来看热闹,陆建芳坐在地上哭天抹地的哭诉,那架势跟全天下都欠她的一样。
“不能吧,建军家的不是这样的人。”
“是啊,建芳你可不要胡说,一定是你干了什么,不然你嫂子不会打你的。”
“可不是,你可不要不知足,天底下就没有你嫂子这样的,也不看看哪个家里的嫂子干着老婆婆的活。”
陆建芳脸色僵硬的厉害,怎么事情跟她想的不一样,她脸上可带着伤呢,大家不应该站在弱者这一边吗?
“你们懂什么,我是陆家的姑娘,回娘家怎么了,哪家的嫂子不得操持家务、干活,天底下还没有打小姑子的嫂子呢!”
“你们不知道吧桥乔心然不仅打了我,还打了老西,用那么粗的棍子打的,如果不是我回来的及时,老西都要被打死了。”
一枝花笑的前仰后合,“你今天不就见到了,要我说乔心然终于硬气了一回,你要是我的小姑子,我早就打的你满脸开花了,还轮得到你在这里蹦跶。”
“哼,你跟乔心然是一伙的,当然替她说话了,”陆建芳并不服气,暗恨乔心然会做人,不仅笼络住了大哥,还把笼络住了邻居们。
她只知道一味的指责别人,却一点儿也不会反思自己的问题。
有人看见了乔心然的身影,众人疑惑的看向她手里的绳子,这是要做什么。
“哎呀,建军家的出来了,快听听建军家的怎么说。”
只见乔心然拿着绳子就往屋檐下的房梁上挂,呜呜咽咽的哭。
跟陆建芳大嗓门哭嚎不同,她的哭是小声抽泣,不仅不会吵的人耳膜难受,还会引人心疼。
“呜呜,我不是个好嫂子,没本事没能力,满足不了二妹的要求。”
“现在又背上了苛待弟弟妹妹的罪名,日子一点儿盼头都没有,我不活了!”
“天啊,建军家的要上吊,快救人!”
王婶子急的眼眶微红,如果这孩子不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定不会这样的。
“乔心然你窝囊不窝囊啊,死什么死,站起来跟她们干!”
一枝花恨铁不成钢。
牛大爷是院子里最热心肠的人,拍着大腿,“建军家的,有什么委屈你都说出来,大不了咱们请街道办的人来处理,千万不能做伤害身体的事。”
屋内的陆建国终于回神,不敢在想着要钱,只想把自己联合外人骗钱的事情糊弄过去,冲发廊妹吼,“你还愣着干什么,快滚啊!”
“奥奥,好!”
发廊妹巴不得赶紧离开,撒腿就往外面跑。
“小安,快把她拦住!
去报警,让警察来处理!”
乔心然怎么能让她离开,戏还没有演完,关键演员可不能离开。
宋安属于乔心然指哪他打哪,首接把发廊妹堵在了院子里,像是发廊妹这样的人,最怕的人就是警察了。
“拜托你了小哥哥,快放我走吧,我是无辜的啊。”
宋安眼神依旧坚毅,发廊妹的媚眼纯属抛给瞎子看。
众人皱眉看向发廊妹,这女子举止动作非常轻浮,陆家怎么会跟这样的人扯上关系。
陆建芳像抓住了乔心然的小辫子,挺起胸膛,“这是老西的女朋友,只要二百块钱就愿意跟老西结婚,但乔心然不愿意出钱, 还把老西打了一顿!”
“还好嫂子,我呸,她也就只能骗骗你们这些人,可骗不了我!”
虽然有她的指控,但邻居们没有发表言论,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麻烦诸位叔叔婶子帮我看着此人,我这就去叫警察。”
宋安想到大嫂说的骗钱的事情,故意说重了后果。
“现在可是严打时期,骗人被抓说不定要吃花生米的。”
发廊妹根本不懂法,被吓的六神无主,也不想着赚钱了,只想尽快脱身,从钱包里拿出一块钱扔在地上。
“我什么都不知道,是屋里的男人给了我一块钱,让我假扮他女朋友,骗家里钱是他自己的主意,跟我没有关系!”
刚从屋里出来的陆建国迎接的就是邻居们的死亡视线,发廊妹扔下钱就跑,生怕跑慢了被抓起来。
牛大爷气的手都在抖,家里情况这么困难,身为顶立门户男子不想着补贴家用,还骗家里钱,真是太不像话了。
“啪啪啪”用力打在他背上,揪住陆建国的耳朵,让他跪在乔心然面前,“给你大嫂道歉!”
“她辛苦十年,把你从十岁的幼儿养大至今,就是让你骗家里钱的!”
乔心然二十岁嫁入陆家,今年刚好第十年。
她进门时老三陆建业十五岁,龙凤胎老西陆建国、老五陆建兰十岁,老六陆建草六岁。
可以说老西、老五、老六是乔心然一手带大的。
东窗事发,陆建国没有丝毫辩解的可能,他颓废的跪在地上。
哭着对乔心然说对不起,可乔心然没有分给他一个眼神。
“怎么会这样,老西,我...我不知道!”
陆建国抬头怨恨的看了眼陆建芳,都怪她,如果不是她非要把事情闹大,以大嫂对自己的疼爱程度,一定不会把事情闹的人尽皆知的!
宋安看乔心然哭,心里也难受,推着陆建芳往院子外走。
“你滚,不许你回来气大嫂,大嫂的工作是她辛苦得来的。”
“凭什么你两片嘴皮子一碰,就想要大嫂的工作给你的小姑子,你小姑子没手没脚,不知道自己找工作么!”
“什么?”
众人大惊,知道陆建芳做事不像话,但没想到这么不像话!
出嫁女回家要工作,差点把嫂子逼死,这可真是天底下独一份!
宋安依然在推人,陆建芳被狼狈的推在地上,想着自己的布袋还没有拿,死命扒着小树不肯走。
“宋安,你在干什么!”
一道带着怒意的男声响起,接着又训斥。
“你可不姓陆,一个外人,吃陆家的喝陆家的,还敢对陆家人动手,反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