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樾心脏病复发那天,我人间蒸发。
后来,他回了时家认祖归宗。
而他当了少爷后,做的第一件事。
便是对我展开疯狂报复,他说我全家都让他感到恶心!
尤其是听到我的名字!
可他并不知道,我死了。
死在了我给他捐心脏的那个手术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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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心脏给时樾的当天,我死了。
而我的灵魂一直在他身边飘荡。
看着他康复,看着时家重新接纳他,看着他成了时家少爷。
我是打心底的替他高兴。
就让我这样静静地陪在他身边,尽管他看不见,也是极好的。
那是一个仲夏之夜,他开车兜兜转转,来到那条我从小到大都熟悉的小巷。
我很庆幸,他病好的第一天,竟然是去我家看我父母。
生锈的铁门被打开后,出来的是我那患有侏儒症的后爸。
比时樾足足矮一半。
仅仅几月不见,父亲似乎比从前更加苍老。
墨绿色的长裤显得他更加矮小。
身上的白色衬衫也已泛黄。
脚上的那双解放鞋,在我印象中,这双鞋他似乎已经穿了三年。
父亲虽是后爸,但对我是跟亲生闺女似的。
父亲是见过时樾的,只是他见过的时樾是一身休闲服开朗爱笑的小伙子。
而不是像今天这般一身高档西装,俊脸淡漠。
一时间,父亲并没有认出这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