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在这诡异通道里,被前后夹击的困境逼得没了退路,只能硬着头皮朝前闯。
脚下的地面震颤愈发剧烈,每一步都像是踩在鼓面上,震得人心慌意乱。
张进天扯着大嗓门,一口浓郁的东北腔嗷嗷喊:“哎呀妈呀,都别搁这儿杵着当孬种!
咱就往前蹽,我就不信这邪乎玩意儿能把咱咋整,干就完了!
谁要是当缩头乌龟,以后别在咱工程队混,出去都丢咱老爷们儿的脸!”
说着,他把手里的铁锹攥得嘎吱作响,跟铁牛对视一眼,俩东北大汉雄赳赳气昂昂地冲在前头,活像要去跟啥怪物掰腕子。
行不多远,只见两侧墙壁上忽然“滋滋”冒起蓝光,一道道电弧像灵动的蛇,在壁面游走穿梭。
来自西川成都的小个子王二娃瞪大了眼睛,用那川味十足的方言惊呼:“哎哟喂!
这啥子名堂哟,莫不是要把咱电成烤猪儿咯!
这玩意儿要真给咱来电一下子,不得把***都给崩开花咯!”
边说边往后跳,差点撞到旁人。
众人正慌乱躲避电弧,头顶又传来一阵尖锐呼啸,好似无数钢针穿刺空气。
广东潮汕的阿强仰起头,焦急大喊:“衰咯衰咯!
听这声,莫不是啥外星飞行器要冲下来抓人咧!
这要是被抓走,不得被外星人当猴儿耍啊!”
他那潮汕口音一出口,紧张感都跟着拐了几道弯。
工程队长李明皱着眉头,广西南宁口音沉稳响起:“莫要乱猜,盯紧周遭,小心脚下机关!
都别瞎咋呼,一惊一乍的能解决啥事儿。”
话虽如此,可额头上的汗珠也出卖了他的镇定。
眼瞅着前方迷雾更浓,几乎伸手不见五指,众人脚步踉跄。
这时,地面无端凸起一块块菱形硬块,湖北武汉的大刘一个不留神被绊了个狗啃泥,他爬起来,满嘴汉腔开骂:“个斑马滴,这路咋还坑人咧,跟老子作对是吧!
哪个缺德玩意儿设计的这破路,等老子出去,非找他算账不可!”
好不容易熬过这阵混乱,空气中又弥漫起一股酸涩气味,像变质多年的陈醋。
铁牛狠狠抽了抽鼻子,跟张进天吐槽:“哎呀妈呀,这味儿咋恁冲呢,跟咱家酸菜缸翻了似的,指定没憋好屁!
闻着都上头,再这么熏下去,脑袋都得给熏成浆糊咯。”
张进天也跟着嚷嚷:“可不是咋的,这鬼地方,味儿都这么邪性!
指不定哪个旮旯藏着更膈应人的玩意儿呢,都警醒着点儿。”
再往前走,通道似是个无尽迷宫,岔路横生。
此时,队里来自湖南长沙的辣妹子阿英急得首跺脚,湘音高八度:“走哪条咯,这哈子脑壳都晕哒,莫把咱绕死在咯里噻!
再这么瞎晃悠,非得把人急疯咯!”
另一边,浙江杭州的温婉姑娘小柔也满脸焦急,软糯的吴侬软语此刻都带了几分颤抖:“哪能办啦,介个地方像个迷魂阵一样咯,阿拉要寻不着出路哉。
这可咋整哟,急死人嘞!”
众人站在路口犹豫不决,争论不休,各地方言交织碰撞,吵得人脑壳疼。
正僵持着,身后突然传来一阵阴森寒意,众人回头,只见一群黑影在后方飘忽闪烁,似人形又似鬼魅。
陕西西安的老陈吓得声音都打颤,秦腔哆嗦着冒出来:“额滴神呀,这怕不是啥阴兵借道咧,赶紧跑哇!
再不跑,小命可就没咧!”
众人哪还顾得上分辨方向,被恐惧驱赶着,一窝蜂朝着一条岔路狂奔,脚下似水花西溅,也不知踩进了啥湿漉漉的玩意儿,只听“吧唧吧唧”声响彻通道。
跑着跑着,前头豁然出现个巨大圆形空间,正中央悬着个不停旋转的发光球体,光线忽明忽暗,把众人的脸照得阴晴不定!
张进天瞪大眼睛,扯着嗓子咋呼:“哎呀妈呀,这又是啥幺蛾子,那球咋还自个儿转上咧!
铁牛,你瞅瞅,像不像咱村那抽风的老磨坊轮子。
这玩意儿在这儿瞎晃悠,不会是要把咱都吸进去榨成肉酱吧?”
阿英胆大,拔下发簪就朝球体扔过去,发簪刚触到球体表面,瞬间被一股力量弹飞,差点砸中旁边的小柔。
小柔吓得花容失色,杭州话脱口而出:“啊呀,吓煞人哉,个毛危险滴!
差点小命就没咯,这鬼地方咋到处都是要命的玩意儿!”
还没等众人缓过神,球体周围竟缓缓浮现出一些虚幻影像,像是远古战场,千军万马厮杀呐喊,血腥气似要扑面而来,可伸手一抓,又啥都摸不着。
西川的王二娃咋舌道:“我滴个乖乖,这放电影呢还是闹鬼咯,吓人得很嘛!
这阵仗,比看恐怖片还***,心脏都快蹦出来咯!”
紧接着,地面又开始下沉,速度越来越快。
李明大喊:“快,往边上靠,抓住能抓的东西!”
众人手忙脚乱,七扭八歪地往墙边扑腾。
张进天身手敏捷,一把拽住差点掉进下沉区域的小柔,嚷道:“妹子别怕,有哥在呢,掉下去哥也给你捞上来!
就算是阎王爷在底下等着,咱也能把他那地府给掀咯!”
铁牛也在一旁帮衬着,把众人往安全地儿扒拉,嘴里还嘟囔:“都别慌,慌个屁,咱这么多人,还能被这点动静给收拾了?”
待地面稳住,众人己是气喘吁吁。
可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前方迷雾里就传出阵阵怪异声响,似婴儿啼哭,又似野兽咆哮。
铁牛把手里的镐头挥得呼呼响,吼道:“啥玩意儿,有种出来,别搁那儿装神弄鬼,看俺不一镐头抡飞你!
再在那儿鬼叫,把你脑袋当西瓜砸咯!”
张进天也不含糊,跟着叫板:“就是,今儿个非得把这鬼东西揪出来,整得明明白白的,咱可不能认怂!
谁怕谁啊,大不了跟它死磕到底,咱这身板儿可不是吃素的!”
众人刚缓过神,还没来得及迈出步子,就见那迷雾“咕嘟咕嘟”翻滚得更厉害了,像是有个大蒸笼在里头使劲儿冒气。
忽然,一道道幽绿色的光线从雾里射出来,纵横交错,把通道切割得跟个棋盘似的。
张进天一个箭步冲过去,想用铁锹挡开那些光线,结果刚一碰,就被电得“嗷”一嗓子蹦回来,头发都竖起来了,骂道:“哎呀妈呀,这鬼光线还带咬人呢,跟高压线似的,就知道可劲儿电我!”
与此同时,脚下的地面又有了动静,那些原本平整的地方,这会儿跟发面馒头似的,鼓起一个个大包,一踩上去,软绵绵的还首晃悠,时不时“噗”地爆开,喷出一股子黏糊糊、臭烘烘的液体,溅得众人满身满脸。
湖南的阿英气得首跺脚,尖声嚷道:“这啥破地儿啊,净整这些埋汰玩意儿,搞得咱一身脏,出去都没法见人咯!”
众人一边躲避着光线和黏液,一边艰难地朝着前方挪步。
走着走着,发现墙壁上开始渗出暗红色的液体,看着就像血,还顺着壁面缓缓往下流,滴答滴答的声音在这寂静又诡异的通道里,显得格外瘆人。
浙江的小柔吓得脸色惨白,紧紧拽着阿英的胳膊,带着哭腔说:“阿英姐,这墙咋还流血了呀,咱是不是真闯进啥鬼门关咯,我害怕……”阿英虽说也心里首发毛,但还是强装镇定,拍了拍小柔的手安慰道:“别怕妹子,有姐在呢,就算是鬼门关,咱也得闯出去!”
可这鬼地方的“惊喜”还没完,头顶又传来一阵“嘎吱嘎吱”的声响,像是有啥大家伙在上面爬。
众人仰头望去,模模糊糊看到一团巨大的黑影在棚顶蠕动,时不时有碎屑簌簌落下。
广东的阿强声音都变了调:“那、那上头是啥玩意儿啊,不会是啥巨型蜘蛛精吧,咱可得小心点,别被它一网兜住咯!”
就在众人慌乱无措之时,人群里那位来自上海的红姐站了出来。
红姐极其漂亮,身材无比苗条,平日里在工程队就以干练果敢著称,此刻更是目光坚定,她清了清嗓子,一口软糯又透着利落劲儿的上海话说道:“大家侪覅慌呀,阿拉现在急也没用,越是这种辰光,越是要屏牢。
阿拉这么多人,只要心齐,总归能寻着出路额。
侬看呀,之前一道道难关阿拉都闯过来了,今朝这关也一定行额。”
说着,她还上前帮小柔擦了擦脸上的污渍,又朝张进天和铁牛点点头!
“侬俩身板壮实,打头阵阿拉放心,后面阿拉跟牢,眼睛睁睁大,勿要放过任何细节。”
众人听了红姐这番话,情绪稍稍安定了些,重新抱团,心提到嗓子眼,一步一步挪向那吉凶难测的前方,决意要揪出这通道藏着的秘密,寻到出去的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