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5月29日,上午8点。
吴启现在所在的地方,是漂亮国马兰州的一个名叫萨克小镇的地方,一家夜店门前。
此时吴启想起了自己小时候的一件往事。
吴启本身并不是在漂亮国出生的。
从记事起,吴启就有问过,但是当时吴启的妈妈对于来到漂亮国的原因却只是说美国多好多好。
经常用这种话来搪塞吴启。
那时候并没有明白妈妈的话中包含的意思。
随后就迎来了自己命运的转折。
而那个转折发生在拿到初中毕业证的前一晚,一家三口温馨坐在餐桌前聊着天。
小启,准备吃饭了,去——不要再拿着碗筷玩啦,赶紧洗手去。
吴妈如是说道。
哦~小吴启满脸不情愿,放下筷子,推开椅子,一路小跑前往卫生间洗手去了。
待小吴起走远,吴妈用只有夫妻俩才能听到的声音,问了一句话,任务的内容你看到了吧?
吴爸无声的点了点头,二人相视一眼。
吴妈眼里含着温情,吴爸眼里带着坚定。
嗤关水龙头的声音从卫生间里响起,刚刚还不觉的响的拖鞋拖地的声音渐渐的离餐桌越来越近,破坏了这餐桌上当前这微妙的氛围。
小吴启并没有察觉到什么,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对于小孩子来说,一顿丰盛的晚餐是最容易让他感到满足的。
开饭了,来我们的小启多吃点,现在正在长身体,听说明天成绩就出来了,不知道我们小启会得到什么样的成绩。
吴起扒拉两口饭,抬起了头,你们看着好了,你们儿子我一定带个大大的奖状回来,别说成绩了,学校肯定挑个好的上,你们信不信。
信,信,我们最相信我们的儿子了。
明天爸妈有事要回一趟龙国,我们会准备好一些钱,可能不会那么快回来,到时候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呀~,吴妈看着自己的儿子满脸温情,眼睛是闪烁的,小小的吴启那时候并没有理解那眼神中所隐藏的情绪。
那是,作为你们绝顶聪明的儿子,哪里不会照顾自己了!
绝对小菜一碟,放心好了!
小吴启说着用自己的左手拍了拍自己胸脯,信誓旦旦的。
在镇上有一家叫德莉的修表铺,要是遇到了什么困难,可以去找里面叫贝克萨的修表匠,他是我的老朋友,你去找他报我的名字,管用~吴爸看小吴启的眼神也有点不对劲,也是一闪一闪的,像是在强压下了某种莫名的情绪。
好的,放心吧爸爸。
不会有那种解决不了的事发生的,你们是要去很长一段时间吗?
回忆到此中断,吴起抬起头看着面前夜店门牌,翻译成中文,为忆往事,现在还是在早上,灯牌还是暗的。
爬上了两杆子的阳光照着这牌子,看的出来这家店开了时间很久了,铁架子的边框能明显看到雨水顺着塑料布,带着锈痕从牌子表面一路流淌而下。
这痕迹还将招牌上的两个字母盖掉了,吴起依旧能知道这家餐厅原因,单纯只是吴起在实验室实习时,来这里消遣过而己。
这里是萨克小镇上几个红灯区中相对不那么显眼的地方。
在市中心,早上的这个时间一定是人挤人,上赶着去上班,或者着急赶路的,绝对一大把。
但红灯区不一样,在这里,只有晚上才是最热闹的时候。
富人与住在这里的人,现在可能躺在哪家被窝里,回味着昨晚同席共枕的情人。
这里是富人的天堂,穷人的地狱,以及浪荡子的菜市口。
吴启现在还在假期,被人看到来了这里,并不会让人起疑。
休假嘛,最重要的当然是放松啦。
站在夜店门前西处看了看,又看了看门牌,他走到门口,双指蜷起轻扣了两下玻璃门,抬起手来,连续轻按了两下门铃,便停下了。
吴启右肩斜靠在墙上,双腿交叉,右脚鞋底垂首立起,俨然一副二流子的作风。
没一会,从门缝下伸出半截信件,他顺势拿起,将信揣回怀里,缓缓的走出了这条街,回到了他现在的家中。
因为这里要更靠近弗洛德里克市,导致这里的房价要更便宜点。
这里与其说是家,倒不如说是吴起的休闲惬意之所,平常实验室不忙能请到假的时候,他倒更喜欢这自己挑的,能放松心情的地方。
吴启回到了自己在萨克的家中,将揣进怀里的信重新拿了出来。
将门关好了,进到了书房,将室内窗帘给随意拉上,照进来的光被隔绝在外。
他径首走到了书桌前,轻车熟路的摸黑打开了座椅右边,从上往下数第二个抽屉。
摸索了一番,将挡手的一本书拿了出来,放在了一边。
又翻了翻,拿出了一个可以一面发出低热像熨斗一样的东西,这东西盖在了拿回来的信上,顺手将桌面上的台灯也打了开来。
等了一会儿,她将压着信的东西挪了开来,将信封拆开,信纸放到一旁。
信封翻过来背面朝上,放到台灯下,以一定的角度,看去,可以看到信上隐隐约约的有规律排列的小黑点。
吴启将看到的排列方式记在准备的白纸上,再将信封背光,观察到从另一面光透过来,一个个规律排列组合的小点,看完后,将信放下,将看到的点的组合再记在纸上。
吴起将纸上排列的点的组合做重合处理,再重新将位置重合的点留下。
他将己经放在一旁的信纸拿起,内容大概是一个红灯区的女郎用打情骂俏的话语,同吴启之间谈情说爱的事,不过这字用的是中文写的,同样看的出来是外国人写的。
一看就有种顶天立地的感觉,不过这不重要。
吴起对照着点阵列,慢慢将需要的字从信中提选出来,等看懂了这次表达的信息,吴启神情微怔。
但很快,就回过来神,轻轻舒了口气,神情缓缓放松,顺手拉开左手第一个抽屉,拿出了一个玻璃烟灰缸,将信拿起,顺手放进了右手第一个抽屉。
又将第二个抽屉打开,摸出了一个火机,分别拿起了刚才写写画画的稿纸和刚才查看过的信封,撕出不大不小的纸片,用火机点燃后,看着这纸缓缓燃烧。
火光跃动着,人影也一上一下的。
可能是窗帘刚才没有拉好,书桌比较靠近窗户,阳光透过窗帘的窄缝,随太阳的移动缓缓落到了吴启的脑后脖颈处,正正好将人给切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