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我就被手机铃声吵醒了。
迷迷糊糊中接起电话，立刻清醒了三分——是张莉的声音。
"曹宇，你能下楼来一趟吗？
我在你小区门口。
""啊？
"我揉了揉眼睛，看了眼时间，才早上六点半。
"这么早？
有什么事吗？
""就…有点急事，你先下来吧。
"我匆忙穿好衣服，连牙都没刷就冲下了楼。
推开小区大门，就看到张莉站在路边，穿着一身黑色风衣，头发被风吹得有些凌乱。
刹那间，很多记忆涌上心头。
两年前，我们还是夫妻。
那时候她不会这么早来找我，因为我们住在一起。
每天早上，都是她先起床，然后温柔地把我叫醒。
"有什么事？
"我走到她面前，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
张莉抬头看我，眼睛里有一丝我读不懂的东西。
"你妈妈最近还好吗？
""挺好的，怎么了？
"我有点莫名其妙。
我们离婚后，张莉跟我妈妈就断了联系。
"她…"张莉迟疑了一下，"她上周给我打电话了，说想见我。
"我心头一震。
我妈居然偷偷联系张莉？
这是什么情况？
"她身体没事吧？
"我下意识问道。
"身体挺好的，就是…"张莉低下头，"她说很想我，问我能不能回去看看她。
"这句话在我心中激起千层浪。
我妈思念前儿媳妇？
这不就意味着…我妈还想让我们复合？
"你去了吗？
"我小心翼翼地问。
"还没有，我想先问问你的意见。
"张莉轻声说道，眼睛不敢看我。
我心中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张莉是不是也想复合，所以才找这个借口来试探我？
想想也是，我们离婚后，她的生活肯定不如从前。
毕竟我现在事业蒸蒸日上，刚刚接手了一个大项目，收入比以前翻了几倍。
而张莉上次在朋友聚会上，听说她在一家小公司做行政，工资一般。
更重要的是，我们离婚是因为一些小矛盾积累，没有什么原则性的问题。
两年过去了，她应该也想通了吧？
"你要是想去看我妈，随时可以去。
"我故作大方地说，"她一直很喜欢你。
"张莉点点头，又抿了抿嘴唇："其实，我还有一件事…""什么事？
""我想问你借点钱。
"她终于说出来了，脸上有些不自然的红晕。
果然！
我心中暗喜。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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