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外出差一年，突然收到女儿发来的***照。“妈妈，妮妮想你了。
”我以为她是因为想我才闷闷不乐，正准备回复安慰她，却被她领口的一道划痕引起了注意。
把相片放大一看，才发现不止她脖子位置有抓痕，就连手臂上也有乌黑的痕迹。疑虑间，
无意中刷到两年前资助的养女在朋友圈晒生日礼物，每件都价值不菲。她的床头上，
竟然还立着女儿最喜欢的一个布娃娃。那个布娃娃还是我在女儿三岁生日的时候送她的，
她睡觉也要抱住，怎么就会出现在养女的床头？我打电话给在国内的老公李遥，
他却怪我大题小做。“不就是一个破烂的布娃娃，兴许是妮妮不喜欢了就送给小雪吧！
”我越想越可疑，查了下小雪的消费记录，真相让我大吃一惊。最重要的是，
我老公竟然姑息纵容！刚与国外的大客户签下一单数十亿的合同，就收到女儿发来的***照。
可见到她愁眉苦脸的样子，我十分心疼。她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我视若珍宝。怀她的时候，
我孕吐反应十分强烈，可一想到她即将出世，我强忍着不适，只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
本想跟女儿说，过几天回国陪她一起度假让他开心一下。可看到她身上那些若隐若现的伤痕，
我留了个心眼。旁敲侧击问了几句，她语无伦次，后面更是干脆不回信息。
本想看看她朋友圈了解下她最近的动态，却无意中刷到养女小雪昨天发的朋友圈晒图。
让我惊讶的是，女儿妮妮一向不离身的布娃娃，却出现在养女的床头。我还记得，
妮妮小时候去了外婆家，因为布娃娃没有带上一直哭闹，甚至半夜竟然发起高烧，
差点烧坏脑子。也是那一次以后，我们不管去哪里，一定会带上她的布娃娃。
我打电话回国询问老公关于布娃娃的事情，可他却觉得我疑神疑鬼。“女儿都已经13岁了，
长大了，不喜欢布娃娃不是很正常？”“或许妮妮不喜欢才送给小雪。”“好了，
你好好工作，别多想。”他的语气十分不耐烦，说完最后一句话甚至挂掉我电话。
他反常的态度让我觉得越发不对劲。印象里，老公一直很疼爱女儿。
邻居以及他的朋友都调侃他是女儿奴。他就会很骄傲地说：“我老婆长得漂亮，
我女儿也漂亮，不疼她们母女俩疼谁？”女儿小时候哪怕是摔了一跤，他都会紧张得要命，
急着要送女儿去医院看看。去医院的路上，他甚至哭了。
妮妮因为布娃娃险些烧坏脑子的事情让我心有余悸，我不信他不记得。可这两年，
他对女儿的态度似乎淡了些，即便是妮妮不小心割伤手，
她也只是很漠然让女儿自己拿消毒水处理伤口。想了想，我决定放下手中的活回国。
将收尾工作转交给同行的同事，我连夜买了回国的机票。在等待登机的中途，
我再次打开小雪的朋友圈。可这一次，我发现她的朋友圈是一片空白。
我想起我有个小号曾经加过她，于是用小号进入她朋友圈一看，果然朋友圈的晒图还在，
只是屏蔽了我。我认真打量着她的晒图才发现，她身边的所有东西都是一些奢侈品。
才13岁的女孩，竟然用起了***版的lv包包，还有她脖子上的那条项链，我一查，
价值高达十几万。她不过是我前两年资助的一个养女，哪里来的这么多钱？何况，
我自小就教育女儿妮妮不攀比，不高调，她身上的衣服，最高价值绝不会超过一千。
为了了解更多，我只好打电话问家里的保姆还有司机关于小雪的事情。可让我更加意外的是，
这些人众口一词，都说小雪在家的时候特别乖。说她平时省吃俭用，
衣服穿到发白都不舍得换。他们对她越是夸赞，我越觉得这里面的不寻常。更像是，
这些人串通一气的样子。既然小雪这么节俭，那她的包包还有项链又怎么解释？
难道这一切真的是我疑神疑鬼？得知我要回国，公司的人纷纷主动请缨要来接机。
他们说将近一年没有见到我这个老板，再不回来估计认不得我了。这些年，
我从一个最底层的小职工，创业以后通过自己的努力将公司发展壮大。而今年，
是公司飞速前进最重要的一年，所以我这一年跟家人都聚少成多。还没登机，
我就已经欲眼望穿，只想快点回到家见到宝贝女儿。三个小时的航程，我终于到达目的地。
婉拒了同事的接风洗尘宴，我打车回家。夜晚11点，本应该安然入睡的时间，
可我却看到女儿的房间还灯火通明。我没有惊动任何人，悄悄来到女儿的房间，
却发现她在写作业，脸上满满的焦虑之色，眼神呆滞。看到这里，我心头十分不是滋味。
寻思着学校的作业也太多了，这么晚还要赶作业。我推开门，本想给她一个惊喜。
可她听到动静后却条件反射一般护住自己的脸颊。整个人犹如受到巨大的惊讶一般缩成一团。
“妮妮，别怕，是妈妈。”听到我声音，她愣了下，一头撞入我的怀里。“妈妈！
您终于回来了！”她呜咽着，明明泪水止不住的流，却似乎担心吵醒家人不敢哭出声。
我抱住她拍了拍她后背安慰：“怎么这么晚还写作业？”我拿起作业本的那一瞬间，
她抢了过去。可我还是看清楚了作业本上的名字。许小雪。作业本不是她的。就在这时，
门口忽然出现一道身影，怯生生的喊了句：“妈妈，您什么时候回来的？”站在门口的，
正是我的养女许小雪。我看着她，指了指作业本。“小雪，
你的作业本怎么会出现在妮妮的房间？”许小雪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目光却看向了妮妮。
“妹妹是觉得我作业太多，所以主动要帮我分担的。”妮妮低下头。
“是……是我主动帮姐姐写作业，跟她没有关系。”她语气发颤，身体不停在抖动，
显得很惊慌的样子。可我并不满意这个回答，继续看向许小雪。她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
只是笑了笑。“您也听到了，妹妹说是她主动帮我分担作业，我可没有逼她。”“对吧，
妹妹？”她这一声“妹妹”尾音拉长。在我耳边听起来似乎没有什么不对，
可妮妮听完脸色都苍白了。“是的，姐姐。”她卑微的样子让我十分心疼，也更加愤怒。
明明她才是这个家最尊贵的小公主，什么时候成了要看一个外人的脸色？“小雪，
你的作业拿回去自己做吧，自己的事情不要总想着让别人代劳。”许小雪不敢反驳，
拿着作业回到自己房间。靠近女儿，我才发现她黑眼圈很重，
像是好长一段时间没有休息的样子。最重要的是，她的脸色十分差，面黄肌瘦，
跟我出差前的模样简直天差地别。妮妮紧紧抓住我的手，生怕我离开一样。“妈妈，
这次回来是不是不会再走了？”她语气像是在恳求，让我心生怜惜。“妈不走了，
就呆在家陪妮妮。”这些年只顾着赚钱，以为只要给女儿提供丰厚的物质基础就是对她的爱。
可如今一想我才明白自己大错特错。她到了这个年纪，心理健康也不容忽视，
这是物质基础无法替代的。适当的陪伴，有时候比提供更多的物质更重要一些。
我问起她爸爸，女儿的眼神更加慌乱。“爸爸说公司有事，今晚会很晚回家。”我更加疑惑。
这么晚了，公司还要加班？我让妮妮早点睡觉，她却死活拉着我要睡我房间。无奈之下，
我只好让她留下来。睡觉前，我给她讲故事，随后继续追问她脖子还有手臂的伤是怎么弄的。
可她听到以后惊恐地看了一眼门外，然后支支吾吾半天。“妈妈，您别问了，
是我不小心弄到的。”见她不想回答，我也没有再勉强。可心头就像卡住一根刺一样，
十分难受。她如花似玉的年华，本应该活泼开朗才对。见她愁眉苦脸，眼神畏畏缩缩的样子，
我十分心疼。她越是这样，我内心的愧疚感就越强烈，责怪自己给予女儿的关怀不够。
我决定这段时间先把手上的工作停了，专心陪女儿，带她出游散散心。
我本想打电话让老公别加班回家陪女儿，可他却不耐烦。“我跟朋友合伙开了一家新公司，
忙着呢，你先陪她吧。”开公司的事情他从来没跟我透露过。不管做什么事情，
他都喜欢先斩后奏，我永远是最后知道的那个。对于这种情况我早已经习以为常。两年前，
李遥忽然带回了一个女孩子，说看她可怜的样子想起了女儿很心疼。又说怕女儿一个人孤单，
想给女儿一个玩伴，所以决定资助这个小女孩。我一开始是拒绝的。我觉得资助可以，
没必要带回家。可李遥却因为这件事跟我冷战，还扬言：“这个家我才是一家之主！
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他似乎忘记了，家里的一切都是我的，他不过是入赘我们家而已。
当年父母觉得我们门不当户不对，而且我还是独生子女，非常反对我们在一起。
是他跪在大雨向二老恳求，说可以为了爱奋不顾身，哪怕入赘，爸妈才最终同意。
后来为了家庭和睦，我只能妥协养女入住。可是许小雪一来到家，
见妮妮房间的装潢十分漂亮，竟然吵着要求妮妮把房间让给她。
就连妮妮平时喜欢吃的东西她也不会问一声直接就拿去吃，一点不像寄人篱下的样子。
我不少跟李遥抱怨，可他却说一个小女孩没什么坏心思，只是个性率真而已。我本来也以为，
家里多了一个孩子，妮妮的性格会更加活泼开朗才对。可她似乎并没有因此快乐，
反而是小小年纪就有了大人才有的忧愁。我不想因为自己一心只扑在事业上，
让妮妮的童年缺少父母的陪伴，忽略了她的成长。决定后面的计划还是优先家庭。
看着妮妮安稳睡下，我欣慰地笑了起来。可楼下忽如其来的一阵呼喊，
又将睡梦中的妮妮吓得惊跳。我赶紧走出去，才发现许小雪盘起腿坐在沙发上打游戏，
嘴里不停在咒骂着。“一群蠢货！会不会玩！”我看到这一幕，气得五指发白。“小雪，
小点声，妮妮睡着了。”可许小雪看到没看我一眼，语气十分不耐烦。“她睡着了关我屁事？
别吵我打我游戏！要输了！”她似乎没有认清楚自己的身份。我直接把网络关了，
许小雪气得直跳脚。“你凭什么把网络给关了？你知不知道我在游戏最后关头！
”我冷冷瞪着她。“你是不是把这里当成自己家，可以为所欲为？
”“我让你小声点听见没有？再有下次，你自己离开！”许小雪见我是真的发怒，
有些怨恨地瞥了我一眼，小声嘀咕：“我爸从来不会这么吼我。”说完，
她十分不开心回了房间，重重摔门，震得整间别墅都颤动。我心里已经有了决定，
等李遥回来，就让许小雪回到她原来的地方，停止资助。第二天一早，
保姆许春花过来敲门说做好早餐了。我让妮妮去洗漱，然后一起下楼前往餐厅。下楼的途中，
正好遇到许小雪。那一刹那，妮妮就像老鼠见到猫一样躲在我身后，目光躲闪，
不敢看向许小雪。我实在想不通她为什么见到小雪会如此惊恐。我牵着妮妮的手来到餐厅，
母女俩坐在一起，许小雪则坐在对面。可见到许春花给两个女儿端来不一样的早餐后，
我瞬间上火。“许姨，这两份早餐怎么不一样？小雪的有鲜奶，妮妮的怎么没有？
”许春花有些不以为然。“小雪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她得多喝点鲜奶，妮妮嘛，
小时候天天喝奶，营养过剩，喝这么多奶只会浪费粮食。”我气得直接拍桌子，
所有人被我吓得不敢说话。“你听听自己在说什么？什么叫营养过剩？我家的女儿，
喝个牛奶还不配？”许春花低声嘀咕了几句，
才有些不悦地说道：“我现在去给她装一杯牛奶过来。”她离开了将近半个小时才端来牛奶，
重重敲在桌子上。“鲜奶没有了，只有冷冻奶。”我眉头一皱。“怎么会没有鲜奶？
我记得家里每天订的鲜奶立马有好几斤，足够一家人喝一天。”许春花心虚地看了眼许小雪，
才解释：“家里人口多，自然就消耗得多。”我直接问女儿妮妮：“你平时喝很多牛奶？
”妮妮本来摇头，可见到许小雪看着她，她立马改口。“是……是的。”这一刻，
我已经明白了些什么。许春花的举动太可疑。更可疑的是，她姓许。可还有更巧合的是，
司机也姓许。难道这一切都是巧合？我记得司机跟保姆也是老公李遥找来的，
说两人都是他远房亲戚，人品没问题。当初我想在家里装监控，可李遥却觉得没有隐私，
拒绝了我的请求。如今没有监控，只能通过其他方式查出真相。
我想起了李遥曾经问我要过一张信用卡，当时以为是他用的，所以没有深究。
但就在前几天我无意中收到一笔购买lv包的大额消费，起初我以为是李遥打算送我的礼物。
可现在想起，他似乎一直没有将这个包包拿出来。我进入app查看消费记录，
当场脸都黑了。仅仅一个月，这张卡就刷了将近20万。
我随便找到消费的店铺打去电话一问，顿时气炸。对方告诉我，
消费的是一个大约15岁的小女生，脸上有一颗痣。
她当时十分豪爽也给了同行的两名女生一人一个。脸上有一颗痣的那个小女生，正是许小雪。
我压住心头火气，又找到行车记录仪的车内录像，脸色立马红温。
司机是我雇来专门送女儿上学的，可我出国的那一年，司机只接送一个人上学，就是许小雪。
那我的女儿妮妮呢？她又是怎么上学的？我忍不住要找许小雪质问，却撞见一个熟人。陈叔，
我家的临时园丁，也是我远房大伯，可以信任的长辈。他每个月只会来几次，
为我家的花园除草，修剪绿植，但我照样给他支付一个月工资。
所以这些年来他也是勤勤恳恳，不仅做本职工作，偶尔帮我看家，做点粗活。
他见到我十分惊讶，但我也从他眼神中看到一丝欲言又止。我将他拉在一处无人的角落。
“陈叔，你刚才似乎有话对我说？”陈叔内心挣扎了下，才叹了一口气。“小晚，
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说，你呀，千万要多留个心眼在家。”我知道他话里有话，继续追问，
他才全盘托出。“你这个保姆手脚不干净，她偷偷拿家里的东西出去卖，
买东西又故意让人虚高价格吃回扣，好几次被我撞见，还威胁我敢多嘴就打断我的腿。
”“还有司机，我多说几句，保姆将他叫过来扬言要打死我，要不是因为你信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