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脑勺传来剧痛时,我正死死攥着手机——穿越前最后记忆是替黑心老板鉴定拍卖会的元青花,结果被坠落的展柜砸中。
"死丫头装什么晕!
" 粗哑男声刺得耳膜生疼,我发现自己被反绑在颠簸的驴车上。
透过麻袋缝隙,能看到个穿褐色短打的刀疤脸正数银票:"三十两买个丫头,刘妈妈这回亏大发了。
"记忆突然涌入,这身体原主是被赌鬼舅舅卖进歌舞坊的孤女。
我暗中活动手腕,很好,鉴宝师常年练出的缩骨功还在。
清风阁的金漆牌匾撞进视野时,我差点笑出声。
雕梁画栋的三层小楼前,几个戴面纱的白衣公子正在抚琴,只是那琴声……怎么听着像《蜜雪冰城》主题曲?
"新货到了?
" 呛人的脂粉味扑面而来,穿绛紫襦裙的胖妇人用长指甲挑起我下巴,金镶玉的护甲闪过冷光。
鉴宝APP突然自动启动,悬浮框标注她耳坠:和田玉髓仿品,市价200文"刘妈妈是吧?
"我挣开束缚,在她惊叫前抢先开口:"您左边耳坠的玉髓是用驴胶染的,遇热会脱色。
"说着扯过灯笼凑近,果然那抹翠绿开始融化。
龟公们冲上来时,我翻身坐上八仙桌,手机对准博古架上的瓷瓶连拍三下。
"嘉靖年间的珐琅彩双耳瓶,"我放大屏幕上自动生成的鉴定报告,"可惜瓶底补过胎,市值至少跌八成。
"满室死寂中,二楼忽然传来三声击掌。
月白长袍的青年倚着栏杆,半张银面具遮住容貌,怀里焦尾琴还残留着《青花瓷》的尾音:"姑娘若肯留下,清风阁许你三成干股。
"我仰头竖起五根手指:"我要五成,外加三个月后自由身。
" "成交。
"他勾唇轻笑,"但有个条件——"琴弦忽地擦过我耳际,钉住身后龟公偷袭的棍棒:"每日需为我辨一物真假。
"当夜我搬进临水雅间,手机充着电,桌上摆着鸡腿。
直到翻开他送来的第一件鉴品—— 龙纹密函的火漆印,分明盖着玉玺。
1我捏着密函冲到二楼时,那家伙正在泡脚。
是的,泡脚。
白玉足盆里飘着枸杞红枣,他边哼《本草纲目》边往水里撒菊花,银面具搁在妆台上,露出半张足以吊打顶流的脸。
"云先生解释下?
"我把密函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