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敢威胁我,我这次特意来,就是来退掉你爷爷给谢家的信物,以后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说着,谢夫人从包里拿出来一个小小古董盒子,盒子上面刻着精美的花纹,散发着古朴的气息,
她将盒子递给俞蜜:“呐,给你,以后你跟我们家谢谨言一刀两断,再无瓜葛。”
“求之不得。”
俞蜜轻轻的打开盒子,一枚洁白的玉佩静静地躺在里面。
她小心的把它拿出来握在手里,感受着这玉佩温润的手感。
看来今天出师不利,东西卖不掉,还遇到她们两个人,真是晦气!
还好自己的信物拿到手了。
看来叶秘书跟谢夫人打小报告的速度还挺快。
俞蜜暗暗地叹了口气。
这个阴险的女人!
俞蜜两三下就收拾好了地上的物件,抬起腿就往地铁口走去。
“你……,”
谢母俞莹两人看着她干净利落的走人,气得脸色铁青站在原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
天色渐晚。
这些小玩意每卖出去一件,俞蜜抱着箱子走在大街上。
突然手机***响起。
公交车到了,她刚坐上车,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看了一眼屏幕,是谢父打来的。
“虫虫,你在哪儿呢?”谢父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温和。
“我在外面,刚收拾完摊位。”俞蜜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我听说了今天的事,你别往心里去。
你伯母就是那个脾气,你别理她。”谢父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歉意。
俞蜜笑了笑,心里有些感动。谢父一直对她很好,甚至比俞父更像她的亲人。
“谢叔叔,我没事的,您不用担心我。”
“那就好。改天来家里吃饭吧,我给你做你最爱吃的红烧鱼。”
“我最近有些忙,等以后有空了就去。”
“唉,你这孩子,这么生分做什么,都怪谨言这小子,辜负了你的一片心。”
“伯父,过去的事我早就忘了。”
“好孩子,是我们谢家对不住你。”
挂断电话,俞蜜想了想到底到哪里去弄钱。
忽然,她脑海中浮现出一个熟悉的面孔。
那是她以前帮助过的一个大姐,如今开了一家颇有名气的会所,生意做得风生水起。
俞蜜记得,这位大姐曾经对她说过,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地方,随时可以去找她。
“或许,枚姐那里还招人。”
她立刻拦了一辆出租车,一路到宜兰会所门口。
一进入接待大厅,便看到了枚姐那熟悉的身影。
她身着一袭精致的黑色套装,优雅干练,声音清脆悦耳,正热情地与每一位客人寒暄着,招待着客人。
”虫虫,你什么时候出来的,怎么也不跟姐联系。”
枚姐眼尖,俞蜜刚一踏入大厅,她便敏锐地发现了。
她微微瞪大了眼睛,立刻放下手中的事情,快步朝着俞蜜走来。
俞蜜看着眼前这位如亲人般的姐姐,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嘴角微微上扬,喊道:“枚姐。”
还没等俞蜜继续说下去,枚姐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双手轻轻搭在她的肩膀上,仔细地端详着她,眼中满是怜惜:“虫虫,你这几年受苦了。”
“枚姐,我现在缺钱,能不能先在你的会所里工作一段时间。”
俞蜜微微低下头,犹豫了片刻说道。
枚姐微微愣了愣,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紧接着便满是关切:“你缺多少钱?”
俞蜜轻轻摇了摇头,
“不,姐,我想靠自己赚钱去解决问题。”
枚姐上下打量了一番,道,
“你出来后怎么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在她的记忆中,以前的俞蜜骄傲任性,总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而如今站在她面前的这个女孩,整个人多了几分沉稳,跟以往判若两人。
俞蜜苦笑一声,脸上露出一丝无奈道,
“三年,再骄傲的人在里面受尽搓磨也变老实了。”
枚姐闻言心中一阵刺痛,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眼中满是心疼,
“行,你外形条件好,就先在姐这工作吧,有什么事,姐也能照看着你一下。”
枚姐看着她,眼中带着几分关切和疑惑,但最终没有多问,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明天早上九点,准时到会所报到。”枚姐语气温和,
“我会安排人带你熟悉一下环境和工作流程。”
俞蜜点了点头:“枚姐,谢谢你。”
枚姐摆了摆手,笑道:“别跟我客气了,咱们都是自己人。你既然想靠自己赚钱,那就好好干,别让我失望。”
俞蜜微微一笑,道,
“那我先回去了,明天见。”俞蜜说完,转身朝会所外走去。
枚姐看着她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俞蜜这三年来一定经历了不少事情,才会变得如此沉稳。
不然过去心高气傲的她,怎么会跑到会所来工作。
俞蜜走出会所,夜风拂过她的脸颊,带来一丝凉意。
她随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客人去哪里?”司机问道。
俞蜜沉默了片刻,轻声说道:“去城东的老街区。”
那是多年前俞老爷子给她的一所老房子,位置虽然靠近市中心,可是外面看着像个老破小,只不过里面装修得还算不错。
司机发动了汽车。俞蜜靠在座椅上,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三年前的种种画面。
那时的她骄傲得像只孔雀,甚至有些目中无人。
然而,三年的时光让她学会了低调,城市的霓虹灯映照在她明暗不清的脸上,让她显出了一种别样的美丽。
车子缓缓驶入住宅区,街道两旁的灯光显得有些昏暗。
俞蜜下了车,站在破旧的老居民楼前,抬头看了看那扇熟悉的窗户。
她深吸了一口气,迈步走进了楼道。
房间里一片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霉味。
俞蜜打开灯,灯光照亮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她环顾四周,以为这里就是她的避风港。
俞蜜提着一包行李,放在床尾。
时间不早了,她随便洗漱了两下,就趴在床上一动不动,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后半夜,俞蜜猛地睁开眼睛,额头上已经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又做噩梦了,她不知道第几次从睡梦中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