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把路灯浇成模糊的光团，陈晟抹开糊住眼睛的雨水时，轮胎摩擦声像野兽濒死的嚎叫刺破雨幕。
他本能地扑向人行道，怀里七岁的妹妹撞得肋骨生疼。
"哥！
"陈小萌的尖叫被金属撞击声撕裂。
三十米外的十字路口，渣土车如同发狂的钢铁巨兽，将银色轿车顶在护栏上拖行。
飞溅的火星在雨帘中炸开橙红花朵，陈晟瞳孔里映出轿车被挤压变形的全过程——车尾灯碎片像带血的牙齿般迸射。
"别动！
"他把妹妹塞进便利店雨棚，逆着四散奔逃的人群冲向残骸。
血腥味混着汽油味涌进鼻腔，当他看清驾驶座上的景象时，胃部猛地抽搐。
穿酒红色西装的男人正从方向盘上抬起头，被安全气囊压变形的脸露出诡异的微笑。
陈晟的太阳穴突突跳动，某种灼烧感沿着视神经蔓延，世界突然蒙上淡金色滤镜。
男人脖颈处的皮肤正在龟裂，露出底下青灰色的鳞状纹路。
"这是..."陈晟按住胀痛的右眼后退半步，沥青路面突然炸开碗口大的水坑。
本该死亡的司机踏出变形的车门，西装碎片下，胸口镶嵌的紫色晶石吞吐幽光。
"目击者清理程序启动。
"机械化的声音从男人喉间传出，他抬手时五指暴涨成金属利爪，雨滴在刃口凝结成血色冰晶。
陈晟抓起路边的隔离墩掷出，钢筋混凝土块在半空被切成粉尘。
利爪撕开雨幕的瞬间，他忽然看清所有攻击轨迹——那些金色丝线在空气中织成杀戮的网。
侧身，翻滚，他贴着爪尖掠过时，后颈被擦出火辣辣的血痕。
掌心按在对方胸口的晶石上，陈晟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会做出这个动作。
晶石炸开的紫光里，他看见男人颈椎处蠕动的黑色线虫。
"原来如此。
"陌生的声音在脑海炸响，陈晟右眼迸发炽烈金芒，指间突然涌出熔岩般的高温。
紫色晶石发出玻璃碎裂的脆响，男人僵直的身体在雨中化作飞灰。
警笛声由远及近时，陈晟跪在血水里剧烈喘息。
他颤抖着摸向刺痛的眼球，指尖触到某种晶体化的凸起。
便利店方向传来妹妹的哭声，他挣扎着起身时，余光瞥见马路对面持黑伞的白裙少女。
伞沿抬起半寸，露出路渔瓷白的下巴。
她垂眸看着积水里逐渐消散的紫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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